祁敏趕到的時候,江臣和祁睿已經(jīng)成功打完一個回合,被沈遇之和路瑾琛拉開了。
一個、兩個氣喘吁吁地靠坐在沙發(fā)上,毫無半點形象可。
江臣的臉上相對來說還看得過去,除卻第一拳打過來的時候,他沒設(shè)防,嚴重點,其他都還好。
祁睿比較慘,被打得鼻青臉腫,根本沒法看。
“誰先動的手?”
相較于祁睿的不理智行為,祁敏的處理方式還算是體面,沒有任何偏幫的意思。
得知是祁睿先動的手后,也不問緣由,直接開始批評教育起來。
“你是怎么回事,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還學(xué)會動手打架了,小心我回家告訴爺爺,讓他好好教訓(xùn)你?!?
祁睿不服氣地說,“我和他能有什么好說的,要不是他們兩個攪屎棍在邊上攔著,我早就打死他了?!?
江臣冷“呵”一聲,輕扯破了皮的嘴角,笑得很輕蔑。
沈遇之和路瑾琛攤手,表示實在冤枉,剛才要不是他們拼命攔著,估計他才是被打死的那個。
不領(lǐng)情也就算了,還說他們是攪屎棍,簡直是吃力不討好,拎不清啊拎不清。
以后看誰還敢?guī)退?
祁敏對自己弟弟的脾氣性格,還是有所了解,屬于人菜癮大的典范,聽風(fēng)就是雨,行事又沖動易怒,怕他得罪人。
于是往后拉扯了一把祁睿,轉(zhuǎn)頭去關(guān)心江臣,“你沒事吧?”
對方把頭偏了過去,一把甩開她欲伸上前的手,是一點面子都不肯給,也很避嫌。
自從溫黎回了南城之后,江臣對她的態(tài)度急轉(zhuǎn)直下,現(xiàn)在是連裝都懶得裝了。
祁敏苦笑,手僵在原地兩三秒,及時縮了回去。
祁睿在旁不屑嘲諷,“你同他賠笑臉,上趕著獻殷勤,人家還不一定待見你?!?
祁敏呵斥道,“祁睿,你差不多行了?!?
示意他少說幾句。
祁睿沒有收斂,越說越起勁,就差指著鼻子大罵江臣是個負心漢。
“我說錯了嗎?”
“江臣,你要是個男人,就別吃著碗里看著鍋里,別搞得是我們祁家倒貼你?!?
“這些年我姐哪里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要是不喜歡她,你直說,犯得上你一次次拿溫黎那個賤貨來羞辱她。”
他的話又一次激怒了江臣。
“你再說一遍?!?
沈遇之及時攔在兩人中間,拼命給他使眼色,勸他少說幾句。
祁睿的氣焰仍是囂張得不行,“怎么我說錯了嗎?還是你聽不懂人話?!?
“我說,溫黎她就是個賤貨?!?
“啪”的一聲,祁敏一個耳光打在了祁睿臉上,清脆響亮。
打得其他人是一個措手不及。
越說越過分了,非要像那天晚上的接風(fēng)宴一樣,把話說透,把事情鬧大、鬧難堪,鬧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才算完?
能不能省點心,還嫌不夠亂?
祁睿難以置信地看了眼祁敏,覺得她胳膊肘往外拐,明明是替她打抱不平,她卻一心向著別人。
“江臣,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