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時顏不緊不慢地踏入客廳中。
十幾個盛家親眷的目光齊刷刷地看過來,眼中的嫌惡毫不掩飾。
“許時顏,你是怎么跟長輩說話的?!”
“沒禮貌也沒教養(yǎng),怪不得會被一個養(yǎng)女搶走位置!”
面對這些人的惡意,許時顏只是幽幽冷笑。
“這大晚上的,你們不請自來也就罷了,還當著我這個女主人的面欺負我的人,我沒報警已經算很給面子了,也配叫長輩?”
這些人還真是會找時間,該不會是早就盯著薄津恪,知道他暫時把守衛(wèi)在別墅的手下撤走,于是抓緊機會,跑到這里來撒野。
這節(jié)目組要去瓊州島的風聲剛放出去,這些人就急成這樣,連薄津恪的地盤也搞肆無忌憚地闖,更別提那些和薄氏合作的大世家了,更大的麻煩恐怕還在后頭。
幾個人怒目圓瞪,好在還有幾個沉得住氣的。
“好了,都別吵了,我們今天來找薄津恪,不是為了吵架,只是想要探討一下盛氏的發(fā)展,時顏知道其中的利害關系,好好溝通就行了?!?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擺了擺手,一副主持大局的模樣,其余人像是唯他馬首是瞻。
看來這場大晚上私闖民宅多半就是他組織起來的。
開口的人叫盛家豪,是盛之俞母親的大哥,一心一意要抱盛家大腿,借著自己的身份特地把姓給改了,她當初跟著盛爺爺學習的時候,這裝貨就處處給她臉色看,自以為是地教她做事,以后嫁進盛家,要怎么怎么伺候盛之俞,怎么做好自己分內的事,簡直煩死了。
以前,她身為盛之俞的未婚妻,他最起碼還有點尊重,而現(xiàn)在,她是薄津恪的妻子,有和薄津恪合起伙搶盛之俞繼承人位置的嫌疑,自然就徹底成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
盛家豪負手而立,看向許時顏,臉色嚴肅,聲音沉沉,雖是問句,但語氣卻是篤定。
“是你求薄津恪給瓊州島洗白的吧?”
求?
原來這群人是這樣認為的。
節(jié)目組是關悅曦的經紀公司立的項目,薄津恪是公司最大的股東,夠膽子碰瓊州島這種敏感話題,沒有薄津恪的授意當然很難做到。
許時顏懶得解釋。
“那又怎么樣,我愿意求,他愿意答應,再說了,現(xiàn)在由節(jié)目組帶起來的經濟效益有目共睹,你們急什么?”
十幾個人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大概沒想到許時顏會承認得這么干脆,眸中嫌惡更甚。
“真沒想到,薄津恪聰明一世,居然會栽在你這種不干不凈的女人身上,簡直有辱門楣!”
“下賤又不要臉,呸!”
許時顏只覺得好笑,不緊不慢地拍了拍衣袖上地灰塵。
“你們的道德標準還挺靈活,你們中間誰為了區(qū)區(qū)一個項目坑害自己的好友,誘導別人自殺,又是誰為了利益出賣自己養(yǎng)大的女兒,讓她嫁給比自己大二十多幾歲的老男人,這個時候怎么不見你們譴責自己了?平時最熱衷燒香拜佛,披著人皮,連自己是什么東西都快忘記吧?”
被冷不防的揭短,十幾個人臉色恐慌,一副不愿意接受現(xiàn)實的模樣尤為可笑。
“你怎么會知道這些?!”
幾個人的聲音幾乎歇斯底里,像是恨不得把許時顏給當場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