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綿綿越想越沮喪,如果連陸昭珩都不相信她,她該怎么辦?
所有人都在等著陸昭珩的反應(yīng)。
“就這?”
他接過桌子上的信件,一目三行快速閱讀過后,發(fā)出一聲不屑的嗤笑。
“我陸昭珩識人無數(shù),我不瞎,用不著你來教我做事!”
“綿綿是我的妻子,這段時(shí)間相處下來,她是什么樣的人我比你們清楚?!?
“換親的事我是自愿的,許春麗不符合我的擇偶標(biāo)準(zhǔn),正好她也不想隨軍吃苦,所以我就成全了她。”
許綿綿目露驚訝。
她沒想到陸昭珩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幾乎等于剖白心跡了。
內(nèi)心有股暖流涌動(dòng),她的神色終于放松下來了。
聽到陸昭珩的話,在場的軍嫂尤為認(rèn)可,別人都以為她們隨軍是來享福的,然而其中滋味只有她們才知道。
隨軍是好事,隨軍的日子也確實(shí)苦。
遠(yuǎn)離家鄉(xiāng)親人,去到一個(gè)陌生的地方,沒有婆家人幫忙,每天待在部隊(duì)里,照顧男人和孩子的生活起居,多少有些壓抑。
加上海島地方偏僻,部隊(duì)規(guī)矩森嚴(yán),不能湊熱鬧,不習(xí)慣只能忍著。。。。。。
這種情況下,如果有女同志不愿意嫁給軍人,也可以說得通。
“至于綿綿的過往,我比你們清楚,她清清白白嫁給我,前一樁婚事只是誤會。”
“部隊(duì)能批準(zhǔn)我們的婚事,自然是經(jīng)過調(diào)查的,用不著你自作主張?!?
陸昭珩說完,目光鎖定李萍,眉眼冷厭,毫不留情地下了批判。
“李萍,你還是一如既往地令人厭惡?!?
李萍臉色煞白,不停搖頭。
她哆嗦著手拿起信件,不敢相信,信紙上寫的之鑿鑿的話,到了陸昭珩嘴里就成了輕飄飄的事,還把許綿綿徹底洗白了。
“不,我不信!”
“肯定是假的,你在幫許綿綿說話對不對?”
李萍慌亂無措地說著,眼淚不知不覺掉了下來。
她不知道,這眼淚是因?yàn)殛幹\沒成功的挫敗,還是親眼看到陸昭珩維護(hù)別人女人的痛心。。。。。。
眼睜睜看著他柔情萬千地凝視許綿綿,溫柔地攥住她的手,這一幕像是刀子一樣緩慢割著她的心臟,讓她痛得無法呼吸。
原來他也有這樣溫柔的時(shí)候,原來陸昭珩不是沒有感情的怪物。
他只是,把他的柔情都給了另一個(gè)女人。
“你有病吧?”
陸昭珩無語了,他真覺得李萍有病,老是活在自己的幻想里,整日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為什么要說假話?”
“無憑無據(jù)的,一個(gè)陌生人胡謅的話你也信?李萍,你不光惡毒,還很蠢?!?
又毒又蠢,還蠢不自知!
“我不信,你是在維護(hù)她。。。。。。”
李萍淚眼朦朧地轉(zhuǎn)移視線,看向許綿綿的目光滿懷恨意。
憑什么!
憑什么許綿綿就可以得到陸昭珩的偏愛和保護(hù)!
他第一次那樣冷酷地維護(hù)別的女人,為此毫不吝嗇地將她錘死,用惡毒的語攻擊她,明知道她那么喜歡他,他的話就像刀子一樣深深扎入她的心,將她的心臟攪得血肉淋漓,痛到無法呼吸。。。。。。
“王營長可以把你的妻子帶走嗎?”
有陸昭珩的袒護(hù),許綿綿說話也變得硬氣了。
“不是我有偏見,而是每次和王營長你的妻子見面,總會發(fā)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為了避免這樣的事再發(fā)生,我想還是盡量少見面的好。”
“今天是我們的暖居宴,我不想鬧得太難看,就此打住好嗎?”
許綿綿說得客氣又疏離,面上掛著體面的笑容。
王振生老臉一紅。
“我,我這就帶她走?!?
說完,雙手用力抓起李萍的胳膊,把備受打擊后癱軟成一團(tuán)的李萍拖走,連鞋子掉了都沒注意。
秋嫂子看到了,連忙拿著鞋子送到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