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聞,面色皆是微微一變。
崇元帝蹙眉道:“若是治不好,便要處死,會不會有些太過了……”
他有些擔心百姓們會覺得他過于殘暴。
孟扶歌搖了搖頭道:“必須要有這一條,否則的話,誰都可以入宮來,反而無法引出下毒之人。有了這條規(guī)定之后,除了下毒之人,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敢入宮?!?
“可,若是對方不來呢?”皇后一臉緊張的問道,生怕對方不上鉤。
“我想,那個人一定會來的?!泵戏龈瓒ǘǖ恼f著,露出了一個自信又篤定的的表情。
“好!”皇后冷冷的看著孟扶歌,一字一頓道,“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本宮就信你一回!”
原本她還想加一句,若是對方不來,她便要向她問罪。
但,礙于宇文戟此刻就在旁邊,她并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只是在用眼神警告了孟扶歌一番。
說完之后,皇后便轉頭看向了崇元帝,跪在地上懇求道:“臣妾懇請陛下,能夠?qū)⒋耸氯珯嘟唤o臣妾處理,臣妾一定會想辦法讓燁兒好起來!”
崇元帝自然是點頭,既然這事兒與孟扶歌無關,那么也就不會觸怒宇文戟,左不過就是處置一下無權無勢的裕親王妃罷了,自然是可以交給皇后來處理的。
經(jīng)過了崇元帝的授意之后,皇后立刻便將冷冽的目光看向了孟清瑤,眼里是一片凌厲之色。
都怪這個女人,若不是因為她嫉妒孟扶歌,又怎會聽從旁人的唆使,意圖利用太子來陷害孟扶歌,太子也就不會偷偷的出宮,更不會被人下毒殘害至此!
如孟清瑤這般蛇蝎心腸之人,又怎配當一個王妃?
哪怕她嫁給的裕親王是個丑陋殘暴的愚蠢親王,那原本也是個十分正經(jīng)的王妃,也等于是半個皇室之人了。
如今她做了這樣的事情,皇后怎么可能還會讓她安心當王妃,哪怕她肚子里有一個孩子!
“本宮還記得,之前在中秋宴上,孟清瑤你已不再是孟家二小姐的身份,而是被當眾貶為了庶人,是嗎?”
皇后冷冽的目光,不帶絲毫情緒的落在孟清瑤的臉上,冷冷的問道。
此刻,皇后眼里的淚水已經(jīng)消失,如今的她顯然已經(jīng)不再是之前那個傷心的母親了,而是一個母儀天下的皇后。
孟清瑤臉色發(fā)白發(fā)青,跪在地上不住的顫抖,聲音帶著哭腔道:“求皇后娘娘饒命,臣妾只是一時鬼迷心竅,被嫉妒沖昏了頭腦……”
說著,她便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轉頭又看向了孟扶歌。
這一次,她的眼神可沒有之前那么猙獰憎恨了,眼里滿滿都是哀求之色,道:“求姐姐大人有大量,饒了妹妹這一次吧,我不過就是一條賤命而已,死不足惜,但我舍不得我的孩子,舍不得他跟著我一起去死……”
她哭得那叫一個慘烈。
若是孟扶歌無動于衷,任誰都會覺得她冷血無情。
她這么做,就是想讓孟扶歌也替她求情,這么一來,就算是皇后,也會因為孟清瑤肚子里的孩子而放她一命。
人往往到了絕境之中,就會徹底改變,之前最在意的尊嚴,都會變得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