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卿檜聯(lián)想到衛(wèi)淵去荊州,就感覺事情不好,連忙要寫信,但想了想都是這個年紀過來的,花滿閣急功近利,迫切想要證明自己,所以就算自己的信送到了也沒用,他也不會聽。
亭臺樓三子亡,留下這個有勇無謀的老幺,花卿檜又有什么辦法?
花卿檜長嘆一聲,對管家道;“對外宣稱老夫重病臥床不起,另立即準備馬車,連夜前往江南,四郎絕非衛(wèi)淵對手,只希望一切還都來得及?!?
說話間,一名家丁敲門走進來;“相爺,陛下派人來了。”
“嗯?”
花卿檜發(fā)白的眉頭緊皺:“讓他進來吧。”
小太監(jiān)走進書房:“奴才參見左相大人!”
花卿檜心急如焚想要趕去江南,但一張老臉卻沒有表現(xiàn)出分毫。
“可是陛下讓你來找本相?”
“正是,陛下宣左相大人您立刻入宮,有要事相商!”
老管家連忙道:“老爺,您看……”
“馬車備好,我進宮一趟很快就回來?!?
皇宮御書房。
“陛下,宣老臣不知所為何事?”
“給花愛卿賜坐!”
南昭帝指了指龍書案上的一局殘棋:“朕要說的事,都在這棋局之中?!?
“棋局?”
花卿檜真想現(xiàn)在立即去江南,但南昭帝的話他又沒辦法回絕,只能坐下來與南昭帝破殘局。
未央宮,南梔與幾女搓葉子戲,雪兒快步跑進來:“公主你真是料事如神,花家門口準備馬車,而且還是那種跑長途的馬車,侍衛(wèi)都在門口等候,看樣子是要出遠門?!?
南梔趁機把一手爛牌毀局,得意笑道:“一切都在本宮的預料當中?!?
小仙醫(yī)好奇地道:“南梔姐,你怎么知道花卿檜今天會去江南?”
“本宮這兩天早早就安排人帶著秋霜蹲守花府,十二個時辰關注天空動態(tài),只要有鳥兒傳書,秋霜妹妹就馬上讓人向本宮匯報?!?
冷秋霜好奇地道:“那姐姐怎么知道傳書的內(nèi)容?”
南梔一攤手;“不知道內(nèi)容,反正最近這幾天只要有傳書,我就讓人去通知父皇,就說衛(wèi)淵坑花家銀子,花老狗想要去江南報復,父皇肯定不會讓這種事發(fā)生,必然想辦法拖住花卿檜這條老狗,我們在京城幫不到衛(wèi)淵什么,只能說盡可能的為他做點什么?!?
澹臺仙兒恍然大悟道:“我懂了,那也就是說南梔姐是蒙的?反正不管對錯,也不損失什么……”
“也…也可以這樣理解?!?
“不對啊,我這一手好牌,怎么就毀局了?南梔姐你耍賴……”
隨著幾名疑似東南亞小國商人出現(xiàn),在江南的確到處用蹩腳漢語找富商談絲綢生意,這也讓原本上漲五倍的絲綢繼續(xù)翻著翻地往上漲。
其他行業(yè)的富商也都腦袋削成尖地改行,往絲綢行業(yè)里面擠。
附近幾個州也有士族,富商甚至頂級門閥都跑來江南地區(qū),想要在絲綢上分一杯羹。
整個江南,絲綢價格上漲到平時的十倍,連帶著其他物品的價格也水漲船高,大把大把的銀子入市,讓本土的富商,士族甚至貧民百姓也都資產(chǎn)暴漲。
短短幾天時間,花滿閣已經(jīng)不再生氣了,因為絲綢價格翻到了十倍,花家如果想要壟斷絲綢行業(yè),哪怕財大氣粗的花家變賣產(chǎn)業(yè),甚至把所有人褲衩子賣了也做不到而且,他花家的所有產(chǎn)業(yè)變得更值錢,索性躺平……
衛(wèi)淵房間內(nèi),當局正式開始時,他便戒了女色,不眠不休地超控全盤。
掛著兩個大大黑眼圈的杜三娘,拿著情報找到衛(wèi)淵。
“世子,這是今日的絲綢價格,以及江南地區(qū)糧食、魚肉蛋,以及房產(chǎn)……等等飲食起居的用品價格?!?
衛(wèi)淵看了掃了一眼后便點點頭:“比我想象中上升的速度還要快,看來這群富商紅了眼,都在瘋狂地加杠桿,最重要的花老狗暫時還沒有趕過來,否則他肯定用花家在江南地區(qū)的影響力管控價格?!?
杜三娘不解地問道:“世子,你說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一場虛假的繁榮,可為什么無論是士族還是富商,甚至地主土豪劣紳都沉迷于其中,瘋狂地加杠桿?!?
“人性貪婪,這是沒辦法的,你家的鋪子原本價值一百兩銀子,如今價值一千兩你不開心嗎?”
“別說是富商,就算普通農(nóng)戶也都很開心,畢竟以前他們給地主種一天的田地,工錢是給三十文,現(xiàn)在給一百文,當然因為各種物價上漲,其實購買力是基本沒啥變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