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個聲音,大殿門口出現了三條人影。
皮陽陽一聽,就知道是福伯來了。
這個老逼登,總算沒有騙他,雖然姍姍來遲,但總算到了。
他轉頭看去,只見在福伯身旁,站著兩個白發(fā)蒼蒼的老者。
這兩個老者都是穿著道士服,頭上挽著道士髻,驟然一看,就像是街頭擺攤算命的神棍。
只是,這兩人雖然滿面皺紋,但紅光滿面,氣色極佳。
看到這三個人,大殿中有人失聲說道:“玄醫(yī)門門主和藥神谷谷主也來了???”
很多人都覺得意外,因為以前不管不什么會議,玄醫(yī)門和藥神谷基本不會參加的。
哪怕是天陽上人在位的時候也一樣,而且,這個特權,就是天陽上人給的。
可是,現在這兩人齊刷刷的出現在大殿門口。
“大總管?”
謝長生也意外的喊了一聲,眼神中充滿驚愕之意。
福如海雖然極少回山,但他畢竟是大總管,是九爺的親隨。
就算長老會的人并不把他放在眼里,但身份擺在那里,也不敢過于藐視。
福如海目光凌然,掃視一眼全場,然后與那兩名道士跨步進了大殿。
大殿中鴉雀無聲,除了這三人的腳步聲,再也沒有半點聲音。
原本負責接待的弟子,也傻愣愣的看著他們,忘記了應該去接引。
不過,福如海根本沒有在意,進來后,指著其中兩個空著的位置說道:“清極道長,木靈道長,請坐?!?
清極道長便是玄醫(yī)門現任門主,木靈道長則是藥神谷谷主。
這兩人點了點頭,過去坐下。
福如海這才轉頭再次看向謝長生、裴晉明等人。
“謝長老,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隨即,他語氣肅然的說道。
謝長生的嘴角抽動了幾下,強忍心中憤怒說道:“??偣埽憔镁忧褰?,從不過問宗門事務。今天這次大會,你也姍姍來遲,一來就如此咄咄逼人,是何緣故?”
福如海神情肅然,不緊不慢的說道:“謝長老,你怎么知道我人在清江,就不過問宗門之事了?再說了,我今天之所以遲到,是因為我要接兩位道長前來參加會議,故而來晚了。難道謝長老是覺得我來的不是時候?”
謝長生噎住,狠狠咽了一口唾沫后說道:“好,你是大總管,就算遲到也是情有可原!不過,宗門有些事情,你不一定清楚……”
“我清楚不清楚不重要,我就想知道,誰給你們的膽子,敢私廢門主?!”
不等謝長生說完,福如海便冷冰冰的截斷他的話,一字一頓的說道。
語氣之中充滿威嚴,對于謝長生,完全是一種碾壓的氣勢。
皮陽陽不禁有些意外。
從小到大,他都認為福伯雖然嚴肅,但其實并不喜歡對別人施加這種威壓。
可是剛才的幾句,明顯讓大殿中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切實的壓迫感,就像是他在逼問謝長生。
謝長生的面色微微改變,很顯然,他對福伯所施加的威壓,也很不習慣。
在九玄門,他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現在卻被福如海這么當眾逼問,他感覺自己的面子像是被人丟在地上摩擦。
“??偣?,老九爺仙逝已經三年多,宗門一直沒有新九爺就位!如今,黑神殿蠢蠢欲動,想要再次對我九玄門發(fā)難!如此危難之時,宗門若無門主主持,豈不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