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福狠狠咬牙,他心中實在放不下的,就是因為皮陽陽說他是條狗,而且是一條惡狗。
他在中都,除了主子幾個人,可謂是橫行霸道,每個人看到他都點頭哈腰,阿諛奉承。
時間長了,他認(rèn)為自己也成了人上人,從沒想過還會有人指著他的鼻子罵他是狗。
當(dāng)天被打,他就在心里發(fā)誓,這一巴掌他一定要打回來!而且要加倍。
回到中都,陳若風(fēng)的病情確實已經(jīng)大好,已經(jīng)開始管理家族生意了。
陳睿清還特意請了幾個中都有名的醫(yī)生,為陳若風(fēng)進(jìn)行了全面檢查,確定他那原本衰竭的雙腎,已經(jīng)基本恢復(fù)正常。
而且這些醫(yī)生幾乎都很肯定,只要陳若風(fēng)的雙腎恢復(fù),不可能還會再次病變。
陳睿清松了一口氣,但他依舊不敢輕視皮陽陽當(dāng)時所說的一句話:
一年后,必須讓皮陽陽給陳若風(fēng)復(fù)診。
可陳福卻不這么認(rèn)為。
他覺得是皮陽陽故意這么嚇唬陳睿清,為的就是以后好繼續(xù)向陳家敲詐。
在醞釀了這么久之后,他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去本家找了十幾個年輕力壯的打手,悄然來到清江。
“你不要嚇唬我!我家少爺?shù)牟?,其實已?jīng)好了!今天,我要讓你知道,你得罪我陳福的下場!”
陳福怒火上涌,狠狠說道。
這時,他身后的一個年輕人,兇狠的盯著皮陽陽,怒聲說道:“大伯,他就是那個打了你的小子?”
陳福沉聲說道:“沒錯,就是他!”
這人立即往前兩步,舉著手中球棒,指著皮陽陽,冷聲說道:“小子,敢打我大伯,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少廢話,一起上吧!”
皮陽陽淡然回答一句。
“今天要不把你全身骨頭打斷,就算你的骨頭硬!”
這年輕人是陳福的遠(yuǎn)房侄子,一心想要進(jìn)入陳氏集團(tuán)工作,所以賣力的在陳福面前表現(xiàn)。
其他的年輕人,也多少和陳福沾點親,也都想著,依靠這位陳家的大管家,可以進(jìn)入陳氏集團(tuán)。
哪怕是進(jìn)去當(dāng)個保安,也是可以的。
聽到皮陽陽這么輕蔑的一句話,全都躁動了。
紛紛舉起球棒向皮陽陽沖了過去。
陳福的嘴角浮現(xiàn)一絲冷笑,不屑的說道:“把他雙手雙腳打斷,滿嘴牙給我打掉!我看他還怎么罵人!”
在他眼里,皮陽陽死定了。
這么多人打他一個,就算皮陽陽再能打,也不可能擋得住。
如果他要知道,那四個人販子就是死在皮陽陽之手,估計他就不會這么想了。
陳福好像已經(jīng)看到皮陽陽趴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的畫面,掏出一支煙點上,狠狠吸了一口。
壓抑這么久的一口氣,總算要出了。
然而,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不對了!
他的那個遠(yuǎn)房侄子,剛剛逼近皮陽陽,便一聲慘叫,直接飛了出來,后背著地,重重的摔在他的腳下!
他吃驚的低頭一看,只見這人的胸口都凹進(jìn)去了一塊。
嘴中不斷嘔血,瞪著雙眼,緊緊盯著陳福,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看他的樣子,像是被人卡住了喉嚨,連呼吸都變得十分困難。
還不等陳?;剡^神來,又有人影不斷飛出。
無一例外,每一個人飛出去后,砸在地上,便不斷嘔血。
陳福嘴里的煙掉落地上,他一臉驚愕的看著自己帶來的人,接二連三的倒下。
很快,全場站著的,就只剩下他和皮陽陽。
而皮陽陽云淡風(fēng)輕的撣了撣衣服,目光淡然的看著陳福,嘴角依舊噙著一絲古怪的微笑。
“是陳睿清讓你來的?”
皮陽陽淡然問道。
陳福渾身一顫,一股寒意從尾閭骨涌出,直達(dá)天靈蓋。
他做夢也想不到,皮陽陽居然會這么能打。
“你……我警告你,中都陳家,不是你能侮辱的……
陳福色厲內(nèi)荏的說著,聲音明顯已經(jīng)打顫了。
皮陽陽不屑一笑,腳下忽然一動,一支球棒挑起,他伸手接住。
然后他揮動了一下,冷然說道:“你不是要打斷我四肢,砸掉我滿嘴牙嗎?”
隨著話聲,他一步一步向陳福逼近。
陳福驟然感覺到一股死亡的氣息,從心底冒起,他下意識的喊道:“你不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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