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景帝目光看向云澤,輕聲呼喚。
“兒臣在。”云澤上前一步:“關(guān)于時亨大人關(guān)心的事情,戶部已經(jīng)完成統(tǒng)計?!?
說著,云澤伸手入衣袖。
與此同時,聽到太子殿下稱呼自己的名字全稱的時亨,心底驟然浮現(xiàn)一絲慌亂,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降臨在他的身上。
云澤拖著奏折繼續(xù)說道:“父皇,經(jīng)過戶部最后統(tǒng)計,過去的一個月內(nèi),皇城的商稅總計收入紋銀一百一十九萬兩?!?
“九十六家商戶補全三年欠繳稅款,總計紋銀八百一十一萬兩?!?
“另外,皇城袁家、陳家、趙家等十八家阻攔新稅改革的商戶,已然抄家押入死牢,家產(chǎn)充公,總計所得款六千四百萬兩左右?!?
“目前所有銀錢在昨日清點之后,已然全部存入國庫?!?
劉權(quán)快步行至云澤面前,接過奏折轉(zhuǎn)呈道景帝面前。
滿朝文武聞,皆是瞪大雙眼,之前反對云澤商稅改革的大臣更是冷汗連連,眼中的興奮之色急速褪去,一陣恐慌浮現(xiàn)心頭。
時亨更是雙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他知道,自太子爆出最后數(shù)字的一刻起,他的仕途算是到頭了。
云澤掃視了時亨一眼后,繼續(xù)說道:“啟稟,父皇,兒臣接到奏報,說御史中郎時亨利用職務(wù)之便,暗中與不法商賈勾結(jié),大肆收受賄賂?!?
“其子時天欺壓良善,在外賒賬多達三千多兩,手上更是有命案在手,時亨大人知情不報,甚至親自幫其掩蓋罪行。”
“知情不報和窩藏殺人犯,時亨大人這是知法犯法,乃罪加一等。”
話音剛落,緊接著,眾人便見時亨“噗通”一聲,倒地不起,臉色煞白,額頭上滿是冷汗,整個人好似剛從水中撈出來一般。
“來人,拉下去,打入死牢,抄家,連同他的兒子一起,秋后問斬,”
隨即,便見兩個侍衛(wèi)步入大殿,將時亨扣押,朝著殿外拖去。
回過神來的世亨,急忙大喊道:“陛下,饒命啊….”
大殿內(nèi)一時間寂靜一片,心中有鬼的文武看向云澤的目光爬上了一絲恐懼之色。
接著,景帝繼續(xù)開口:“如今賭約太子取勝,關(guān)于新的商稅改革,就這么定了,之后戶部將商稅改革推廣至大武全境?!?
“微臣,遵旨。”
陳志安躬身行禮回應(yīng)道。
之后,朝會繼續(xù),針對大臣們提出的問題,景帝和云澤紛紛給出了解決方案。
三皇子府邸密室內(nèi),此次聚會比上次多了一人。
多出的這人身穿一身白袍,手持白紙扇,一身儒雅的氣質(zhì),此人正是云瀾幕僚-沈宗方。
云瀾將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咬牙切齒道:“我的好大哥,我果然還是低估你了,下次可就沒有那么好運了。”
隨即他的目光看向沈宗方:“事情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
沈宗方語氣篤定:“殿下放心吧,他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我們的條件,會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給予殿下支持,只要我們完成他們的條件。”
“很好,這次我看他怎么辦?”云瀾臉上浮現(xiàn)一抹陰毒的微笑,接著,繼續(xù)說道:“關(guān)于那個計劃,可以執(zhí)行了?!?
“這次我不希望再聽到有意外出現(xiàn),”云瀾猛地轉(zhuǎn)過頭,眼神如利刃般刺向沈宗方,聲音陡然變得冰冷刺骨,“否則,我將你們制作成意外?!?
“是?!?
沈宗方三人皆是身形一顫,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回應(yīng)道。
別看云瀾在外表現(xiàn)的謙謙君子,禮賢下士。
但跟隨云瀾多年的他們?nèi)?,深知其為人,那可是出了名的殘暴,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稍有差池,自己這條小命怕是就要不保。
此刻,他們只恨自己當(dāng)初為何豬油蒙了心,卷入這場奪嫡的紛爭,可如今已是騎虎難下。
云瀾微微點頭,隨即起身就準(zhǔn)備離開。
突然,身影一頓,再次轉(zhuǎn)回身:“盡快查清他們背后之人是誰,我可不想被人黃雀在后,讓某些人摘了桃子?!?
“是,殿下,您放心,有消息,我第一時間告知你?!鄙蜃诜节s忙上前一步,神色恭敬又急切。
“嗯。”
云瀾微微頷首,目光在沈宗方身上停留片刻,隨后不再多,大步流星地走出密室,門扉在他身后緩緩關(guān)閉。
……
皇城東區(qū)坊間集市上人頭攢動,喧鬧非凡,攤位一個挨著一個,擺滿了琳瑯滿目的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