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斯文清俊的眉目有股無法克制的壓抑和憤怒。
像是積壓在內(nèi)心深處的某些東西要破體而出。
連聲線都跟著冷下來。
謝昭昭迎著他的目光,沒有絲毫的躲避:“我沒有證據(jù),只是懷疑。”
她這段時間也在悄悄觀察裴辭禮,雖然有些繁瑣的規(guī)矩她不愛聽。
但不得不說,裴辭禮對她是真的疼愛。
她在教她如何擔(dān)起裴家主母的責(zé)任,并非一般的處理內(nèi)宅事務(wù),涉及的很多。
是讓她成為可以和裴恒并肩而立的女子,而非一味的以夫為綱的內(nèi)宅女子。
所以,她也會懷疑自己判斷出錯。
可想破了天也想不到自己得罪過什么人,有如此手眼通天的本事。
只有裴家。
裴辭禮希望她和裴恒一起回京,但并不是所有的裴家人都如此想。
“我的人還在查,很快會有確切消息?!?
裴恒心里不是沒有這個疑慮。
所以已經(jīng)派了八方鏢局的人留意京中的消息。
哪怕前幾日收到那封書信他依舊沒有改變態(tài)度。
沒想到還算有人如此不放心。
才回京就如此按捺不住性子了。
“所以這段時間你反倒不用擔(dān)心我的安全,若真的和他們有關(guān),他們的最終目的是你。”謝昭昭話鋒突然一轉(zhuǎn),“不過呢,你要是實在擔(dān)心,可以帶我和沐兒一起去方城,秋娘已經(jīng)回了方城,正好和她商議些事?!?
前幾日秋娘來信說京中的書社掌柜來了,希望能和她面談。
她自然是想去的,但姑姑還要教她規(guī)矩,她剛從豐城回來,不好開口。
如果有裴恒和姑姑提,肯定沒問題。
裴恒搖頭失笑:“你早就想好了?”
“哪有,不是你先要和我談的?!敝x昭昭撇嘴,才不肯承認(rèn)。
裴恒輕笑出聲:“也罷,那便同去,我也要在方城數(shù)日,我去和姑姑說?!?
謝昭昭一喜:“那能不能讓姑姑和我們同行,把沐兒也帶著?!?
上次去豐城那么久,她最舍不得的就是沐兒。
不想再和他分開。
裴恒一臉寵溺:“我試試!”
……
陸容與又是從熱被窩里被裴恒拉出來的,這都多少次了。
“我們的關(guān)系是有多見不得光,你每次都要大半夜找我?!?
“不是你先約我的?”裴恒義正辭道。
“大哥,我約你戌時見面,你看看現(xiàn)在什么時辰,我等你到亥時末,回家才躺下。”
“我說了我晚些到?!?
那時候他正陪著昭昭,哪有時間理他。
她睡著了他才出來的。
若不是有事情要問他,他也懶得來。
陸容與一噎:“好好好,你有理,說吧什么事?”
“不是你找我?”
陸容與一拍腦門:“都被你氣糊涂了?!?
“那晚的刺客是我的老仇家,至于刺殺謝昭昭那些殺手,應(yīng)該也是來自京中,至于幕后之人,一時還未有線索。”
陸容與說完看向一臉平靜的裴恒:“你這什么表情,有話就說,別這樣嚇人。”
“裴家現(xiàn)在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