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盯著她若有所思的臉,眸色未動分毫:“她又找你了?”
謝昭昭抬頭看他一眼,手托腮一下一下地敲著下巴,嗓音不由自主軟了下去。
“嗯,她向我解釋那天的事,要幫秋娘見兒子?!?
裴恒看著她精致冷靜的面容:“你怎么想?”
她身體靠在他身上,抿唇靜靜道:“我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不信林婉寧會有這么好心。但她這個餌實在下的好,說到底就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她眼眸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他:“結(jié)果就是看彼此付不付得起代價。”
“既然想好了還在糾結(jié)什么?”
“如果有陰謀把傷害降到最小,我不想和誰無休無止地鬧下去,挺沒意思的。”謝昭昭笑瞇瞇地看著他,“我只想和你好好過日子?!?
“鄭三郎欠著容與銀子,正好拐道討回來,既然想做就去做,一切有我。”
“是不是我要做什么,你都答應(yīng)。”
“嗯?!?
“那如果是錯的呢。”
“不是你說的只要付得起代價,那對錯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學(xué)得這么快,獎勵一個?!敝x昭昭在他下巴上輕親了下。
“就這?”裴恒現(xiàn)在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不然呢,我這兩日不舒服,不許亂來?!?
“只親親,不碰你。”
……
陸容與不知和韓知涯達(dá)成了什么協(xié)議,豐城的事情結(jié)束,第二日便要起程離開。
謝昭昭這段時間陸續(xù)給沐兒買了不少東西,都提前收好放在箱子里,省得早上走的匆忙,落下了。
晚上謝昭昭睡得正香,整個人被從床上拉了起來。
夜半之時,人睡得最熟最香,突然被人吵醒,自然是不滿意。
謝昭昭蹙眉,眼睛都不愿意睜開:“干嘛呢!”
“有刺客?!?
裴恒這一聲有刺客,讓謝昭昭一下睜開眼睛,整個人清醒了不少,身子貼在裴恒身上。
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從未經(jīng)歷過這種危險時刻。
說不怕是假的。
“別怕,我在?!迸岷愕吐暟参康?。
果然,沒多久,外面?zhèn)鱽砹舜蚨仿?,琉璃姐妹也已?jīng)趕到。
“保護(hù)好夫人,待在房間別動?!迸岷憬淮馈?
外面的打斗聲越來越大,謝昭昭心里忐忑不安。
若是她沒猜錯,和陸容與最近在忙的事情有關(guān)。
他和裴恒早出晚歸,神秘得很。
裴恒雖然沒有告訴她,但她也知道很危險。
裴恒這個人,越是危險,越是有心事,他就會表現(xiàn)得越平靜。
謝昭昭已經(jīng)漸漸適應(yīng)了黑暗,心頭的恐慌漸漸平復(fù)。
她很聽裴恒的話,就待在房間里,不在這個時候出去添亂。
琉璃姐妹將她護(hù)在中間,警惕十足的看著門口的方向。
而外面已經(jīng)廝殺成了一團(tuán),這些黑衣人訓(xùn)練有素,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
“這些人沖著我來的,你帶人先撤!”陸容與道。
陸容與可不是來豐城做善事的,他當(dāng)然有他的目的。
“他們沖著你來的,你撤了,我們就安全了?!迸岷愕?。
他裴恒不是危險時候拋下兄弟不管的人。
裴恒周身冷厲氣息讓他如同暗夜修羅,手中的劍即便在這個時候不曾停歇。
血順著劍刃蜿蜒流下,進(jìn)來的殺手越來越多,二人只能拼死殺敵。
陸容與是大齊最年輕的錦麟衛(wèi)統(tǒng)領(lǐng)身手自然是不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