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俊美的臉上沒什么表情,但眸底寒芒湛湛:“我的意思表達得不夠清楚?”
“所以,你以后要和我老死不相往來,就因為不想你夫人誤會?”林婉寧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裴恒蹙眉,臉色也冷漠了幾分:“你有護衛(wèi),有婢女,卻選擇親自站在這里等,不就是想讓她看到?”
“你這般想我?”林婉寧定定地看著他,眼淚從眼眶里滑落,楚楚可憐。
“我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里最清楚,”裴恒語氣依舊淡漠無瀾,“鄭家的事是非公正你心中定然有數(shù),我雖然沒有答應(yīng)你的要求,但不插手此事已經(jīng)是在偏袒你?!?
裴恒說罷大步離開,決絕又干脆,不再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
他是她的夫君,她信他、愛他,這樣的事只一次便夠了,不能因為她大度便一而再讓她失望。
林婉寧看著裴恒的背影,眼淚越發(fā)洶涌。
“他專司刑案,連死人都能撬開嘴成為證人,你的小心思瞞不過他。”
陸容與的聲音在林婉寧背后響起,懶洋洋的又帶著不羈。
林婉寧轉(zhuǎn)身:“姨母讓我?guī)捅砀缣幚砗眠@件事,我不能推辭,只能盡心盡力,我做錯了嗎?”
“你沒錯,可人不能什么都想要?!标懭菖c淡淡道,“毅之的本事若要查清案子,還方家清白也不是不可能,他如此做便是體諒你不能違逆你姨母。”
林婉寧朝裴恒離開的方向又看了一眼:“可既如此,我剛才尚未開口,他為何又要拒絕我?!?
陸容與笑出聲,像是聽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帶著淡淡的諷刺:“憑什么好事都讓你占了?你是他什么人,他為何要因為你傷害他的夫人?”
林婉寧震驚地看著他,似是不相信這話是從陸容與嘴里說出來的。
“婉寧,看著一起長大的情分我才勸你,收起不該有的心思?!?
陸容與說完也離開,他來找裴恒本是有句話要說。
但現(xiàn)在,不好去打擾他了。
林婉寧咬唇,朝裴恒房間的方向看了眼,這才離開。
……
謝昭昭前兩日洗澡時沒有洗頭發(fā),今日特意早早洗了,免得晚上睡覺頭發(fā)又不干。
沒有吹風(fēng)機,天氣又冷,洗完頭發(fā)真的很難受。
謝昭昭盤腿坐在榻上,用帕子擦拭著長發(fā),身上就穿著里衣,肩上披著薄毯。
這條薄毯是她讓趙阿婆用羊毛洗干凈了,染色織成的。
天氣變涼后,她就經(jīng)常當披肩一樣披著,又軟又暖。
裴恒晚膳未必回來,一會兒讓廚房送到房間,就在房間用。
她正擦著頭發(fā),屏風(fēng)外傳來推門聲,她以為是琉璃,便道:“我洗完了,還未收拾好,一會兒再進來抬水?!?
話音才落,男人已經(jīng)走到她面前。
謝昭昭沒想到裴恒今日回來這般早,仰著臉笑道:“你回來了,”
一句話沒有說完,便被男人低頭吻住了唇。
所有動作一氣呵成,謝昭昭被他親懵了。
他今日這事怎么回事。
謝昭昭睜大眼睛,有些不知所措,擦頭發(fā)的帕子也從手里滑落。
整個人都被他氣息包裹,很快便喘不過氣來。
謝昭昭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嗔道:“你干嗎,中藥了?”
怎么看都不是正常的樣子。
她記得原主和他第一次圓房就是因為他應(yīng)酬時不小心喝了暖情的酒。
“沒有,看到你便想親?!?
裴恒便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還未干,是他熟悉香氣,很好聞。
謝昭昭嫌棄地推開他:“你回來還未洗手,不許摸我頭發(fā)?!?
她剛洗的,洗一次頭發(fā)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