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微粗糲的手指輕輕撫摸她的臉頰,溫?zé)岬臍庀①N著她的臉頰,“你知道我等了多久?!?
他們本就是夫妻,卻要搞什么百日約定,他生生忍了這么久。
他現(xiàn)在都不敢想,之前那些清湯寡水的日子是如何過來的。
謝昭昭表情倨傲,微微的抬起下巴:“怎么,你的誠意就這么多?”
他親了親她唇瓣,低笑:“我若清心寡欲你會比較開心?”
什么清心寡欲,那就是不夠心動唄。
她當(dāng)然不會高興。
“哼,你之前可是我愛答不理,這都是我努力付出的結(jié)果?!?
裴恒笑著附和:“是,是,是!”
“本來就是,”她嘟了嘟唇,“本來就是我先喜歡你的,以后我還要告訴兒子、孫子,你當(dāng)初是怎么冷落我,幸好我勇敢,堅定,執(zhí)著,趕走了你身邊的鶯鶯燕燕?!?
裴恒笑容越甚:“原來我這么壞?!?
“那不然呢,”謝昭昭抿唇,“幸好我的愛感天動地,你終于幡然醒悟?!?
“是,你說什么便是什么,”他又順勢親了她臉頰,“我以后要身體力行感謝夫人的付出。”
“既然如此,勞駕夫君先出去,為妻要更衣了,”謝昭昭推開裴恒,到衣柜取了裴恒的衣服,塞他懷里,直接把人推了出去。
這是她在寧繡坊為二人定制的新衣,沒有婚服那般繁瑣,不過衣服和腰帶都繡了相同的花樣。
還有她的里衣是讓趙阿婆做的,趙阿婆雖然不比寧繡坊的繡娘繡工精巧,但她能按著她的設(shè)計來,最合她心意。
期待了這么久,這一日終于來了。
……
裴恒一身紅衣,站在長廊下的青石板上,夕陽落在他身上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溫潤卻耀眼。
謝昭昭蓮步輕移,裴沐小心翼翼地站在她后方托著阿娘的裙擺,小臉上滿是笑容。
阿娘今日好漂亮,像仙女。
裴恒目光中她的面容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近,直到她走到他面前。
若不是她交代,這段路她要自己走到他面前,他早忍不住抱她了。
但謝昭昭堅持自己走,因為這是她選擇的路,從她穿上這身婚服,踏出第一步,她的人生就要踏上另一道征程。
這不是一般意義的婚禮。
而是那些過去以后只能在她的回憶里。
她徹徹底底的成了謝昭昭。
裴恒牽過她的手,裴沐也牽著阿娘的手,一家三口一起朝裴辭禮走去。
裴辭禮倒是很開心能作為裴家長輩見證他們補辦的儀式。
這在某種程度上而彌補了裴家人的缺憾。
裴恒成親之時,他們都在嶺南,無詔不得離開。
“侄兒,侄媳,侄孫拜見姑姑姑婆!”一家三口異口同聲道。
裴辭禮心中百感交集,連聲道:“起來,快起來……”
然后又喝了媳婦茶,一家人一起用了晚膳,儀式正式結(jié)束。
比起婚禮自然是簡陋,但對謝昭昭來說足夠。
裴沐倒是乖,不用人哄便跟著姑婆走了。
爹爹很早之前便告訴他一個誰也不知道秘密。
爹爹說,只要爹爹和阿娘睡一張床,阿娘就能給他生妹妹,他很快就可以做阿兄了。
他想做阿兄。
房間紅燭跳躍,窗外月色正明,好一個花好月圓之夜。
桌上早準備好了酒,是上次裴恒買的桂花釀。
花香撲鼻,酒香醉人。
合巹酒,紅酥手,執(zhí)子與共永不分離。
謝昭昭剪了二人一截頭發(fā),打結(jié)又用紅線系好,放進準備好的荷包內(nèi)。
謝昭昭才將荷包放好,人還沒轉(zhuǎn)過身已經(jīng)被抱走了……
紅紗帳內(nèi),眸光對視,燃出驚心動魄的心跳,向來大膽的謝昭昭這會兒卻不敢看他的眼睛。
“昭昭,”他的唇炙熱又急切,聲音也性感的要命。
炙熱的吻落在微涼的膚上,激起陣陣漣漪。
謝昭昭覺得自己腦子空白一片,所有理智,不對,早已經(jīng)沒了理智。
甚至失去了思考能力。
燭光搖曳,大紅帳幔層層晃動,只聽帳子內(nèi)的聲音從最初的驚呼,逐漸成了旖旎微弱的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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