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石靜霞就回來了,非要親自喂我吃飯,一碗熱氣騰騰的牛肉面下肚,整個人頓時就感覺精神了不少。
掏出手機給撥通了林滄海的電話號碼。
短暫的等待之后,電話接通了。
“光廷,你醒了?”電話那邊,林滄海語氣急促,擔心的問道。
“是啊,林老,沒事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事情我已經(jīng)聽小靜哥和大炮說了,光廷,好樣的,哎,對了……”
說了一半,林滄海突然不說話了。
等了十幾秒鐘,我開口問道:“林老,喂喂?!?
林滄海開口說道:“哦,沒事,你昏迷這三天,我也是寢食難安啊,祖爺大仇未報,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怎么面對祖爺?shù)脑谔熘`啊?!?
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人沒事就好,好好養(yǎng)傷,就這樣,我掛了?!?
放下電話,我有種奇怪的感覺,林滄海雖未明確說明,但他把話題引到了我爺爺身上,一定是在暗示我什么。
“林老到底想說什么?”
鼻大炮一直側著耳朵聽我打電話,抬起頭說道:“哥,你可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啊?!?
“哦?你什么意思?”
鼻大炮搬了把椅子坐了下來,一本正經(jīng)的分析了起來。
“你想想,咱們?yōu)槭裁磥硖焖???
我脫口而出:“一為阻止白幫和陳蛤蟆聯(lián)手,二為求財。”
鼻大炮神秘兮兮的問:“沒了?”
我想了想,點頭道:“嗯,沒了?!?
“哎呀,哥,你可真是當局者迷啊?!?
說著,鼻大炮把椅子往前拉了拉,一聲刺耳的摩擦聲讓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他壓低聲音,面色不善,接著說道:“你想啊,咱們現(xiàn)在人在甘肅,萬一白老太回不去了,恐怕也怪不到咱們頭上,對不對?”
聞,我渾身一冷,死死的盯著鼻大炮。
這時,石靜霞一巴掌扇了過去,將一個削了皮的雪花梨遞給了我。
當?shù)貢円箿夭畲?,雪花梨又脆又甜,特別可口。
“鼻大炮,我真是木頭眼鏡,越來越看不懂你了,你說你一天二了吧唧的,怎么有些事情精的跟猴一樣?”
鼻大炮拿起一個沒削皮的雪花梨咬了一口說:“絕了,嫂子,多謝夸獎。”
“嗨,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石靜霞又遞給我一張手紙說:“光廷,別聽他的,雖說爺爺?shù)乃栏桌咸行┠蟮年P系,但現(xiàn)在真相究竟是什么。還不知道,你可別一時沖動鑄成大錯?!?
“嫂子,俗話說有仇不報非君子,殺父,呃,殺爺之仇,不共……”
“鼻大炮,你給我閉嘴?!?
石靜霞追著鼻大炮,跑到了病房外面。
我把整件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遍,覺得是有必要找白老太做個了斷,要不然整日生活在仇恨之中,遲早會被逼瘋的。
雖然受傷很重,但都是皮外傷,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三天后我就出院了,醫(yī)生說在家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