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嘴上不說什么,事實上眼神很落寞。
倒是那三天里,沈佳怡故意在朋友圈發(fā)和親戚朋友的合照,還有親戚朋友送去的禮物。
大大小小的盒子堆滿了一個小房間。
以前總聽別人說孤兒寡母可憐,沈一安一直都沒這種感覺。
那一年,是她第一次感受到這四個字帶來的悲哀。
人都是利己的,所以親戚朋友這么選擇,她們也不能多說什么。
堂哥和堂嫂憋著氣,又很無奈。
沈一安安慰道:我沒事,我和我媽其實過得很好,若不是她生病,我們倆依舊很自在。
一安,你受苦了,哥也沒什么大用。堂哥眼神晦暗。
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沒說?沈一安問道。
沒事。堂哥搖搖頭。
妹子在這里,你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堂嫂抱著陽陽,無奈道,你哥為了照顧三爺爺,被開除了,公司都不要他這樣三天兩頭請假的,他有孝心也不是什么壞事,就是我們已經(jīng)入不敷出三個月了。
哥,你怎么不說呢?沈一安道。
跟你這小丫頭說有什么用?
小丫頭?
沈一安笑了笑,這位堂哥始終把他當(dāng)小孩子看。
或許是父母早亡,所以堂哥從小就很懂事。
沈一安因為是棄嬰也一直不收待見,相反,堂哥倒是對她還不錯。
也算是惺惺相惜了。
哥,謝謝你。
又來了。
堂哥不愿意說自己的難處,沈一安也沒有逼著他說。
吃過飯,他們就去了醫(yī)院。
其中聯(lián)系了一下律師,又找了警方,留了證。
一切做好,都已經(jīng)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