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婳回答了一個字,便立即拿著我的襪子,出去洗了。
我只是個開玩笑,她居然真的去洗了,我立即追了出去,本想跟她說,我自己洗就行了,她平日里把我和師父的衣服都給包了的。
而且,昨天她出了力,消耗不小,得休息一下。
當我從屋里出去的時候,就看到,子婳拿著我的那雙臭襪子,放在了盆子里,還沒有開始搓,忽然間又俯下身子,沖著旁邊干嘔了起來……
糟了,最近事兒多,我這襪子好幾天沒洗了,味兒可能有點兒重了。
我準備過去自己洗,不能再折磨子婳了,可師父剛好也從屋里走了出來,看著胡子婳正在干嘔,不由得愣了一下,那目光當即就落在了我身上。
師父當場沖我比了個大拇指。
我一臉無語,就知道他沒往好處想,師父果然過來,攬住我的肩膀,低聲問。
“十三,你怎么搞的?子婳這不會是有了吧?”
我看著我?guī)煾?,真的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他了,深吸了一口氣,我定了定神兒,道。
“叔,你能不能正經點兒啊,子婳才來幾天?”
“也對啊!”
師父還在那兒認真地推敲著,接著他還跟我說。
“十三,看來,你那老婆本存我這兒是對的,照這種進度,那些錢,用不了多久,就能派上用場的。你放心,子婳是我閨女,不會問你要太多彩禮的!”
我真的是無語了。
師父看起來很是悠閑地從石桌上拿起茶水來喝了一口,我則解釋說。
“不是的,師父,你誤會了,子婳非要給我洗臭襪子,我最近忙,那雙都幾天沒換了,所以,她才……”
噗……
師父當場就噴了,直接噴了我一臉。
我抹了一把臉上茶水,很是無奈地看著我?guī)煾?,之后,我想要去攔著胡子婳,我準備自己洗臭襪子,可是,她執(zhí)意要洗,還說她應該受到懲罰,不該占用我的床,以后,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會再發(fā)生了。
她也太執(zhí)著了,我就跟她說床上睡一晚真的沒事,她卻很是執(zhí)著,雖然給我洗臭襪子的時候,前后干嘔了十幾次,但她還是堅持著,洗完了。
真的是難為她了。
要說這懲罰,對于子婳來說,真有點兒狠了。
這邊,我詢問我?guī)煾浮?
“子婳昨天鎮(zhèn)河之后,看起來就好像很困的樣子,就算今天醒來,好像也沒有以前那樣,很有精神頭,師父,她沒事吧?”
師父擺了擺手,總算是正經了起來,他認真地說。
“她應該沒事,只不過,河婆窟之中,是陰氣,煞氣,尸氣,死氣等等各種氣場的匯聚之地,她在那里鎮(zhèn)河,消耗實在太大了,這樣,你去村里買一只烏雞,給她燉個湯,補補。對了,除了喝雞湯之外,再給她熬制一些五紅湯,對于她的恢復,應該相當有好處?!?
聽到師父這么說,我立即行動,去準備這些東西。
五紅湯的材料好準備,家里就有原料,我直接在廚房熬上。烏雞需要到村子里買,不過,一百塊錢一只,很快我就買了回來,配上胡蘿卜,也給燉上了。
燉好之后,我先給子婳盛了一碗,她嘗了嘗,點頭微笑說。
“好喝?!?
難得見她笑一次,我心中也感覺很舒服。
傍晚的時候,我去了柳河爬邊上一趟,上次林青荷救了白剛,我說了要答謝她,所以,從鎮(zhèn)子上給她帶了新款的紙衣和紙鞋。
吃過晚飯,我就過去,將其放在青灰圈之中給燒了。
林青荷來了一趟,迅速取走,便離開了,她走的時候還說,最近白河和柳河爬都不安定,她得趕緊回去,有些事情需要她做。
本想問一下林青荷,到底是什么事?
可她卻已經匆匆忙忙地離開了,我在想,難道是因為,我們去了河婆窟一趟,還陽撈尸隊的人把林素依給放了出來的緣故?
畢竟,那林素依可是柳龍虎拼了命封在白河之下的!
林素依肯定不一般的!
既然林青荷走了,只能找機會再問她。我原路返回,可是,回頭從這柳樹林子里才走了沒幾步,忽然間,林子里就刮起了大風,起了霧,秋日的柳樹葉子都發(fā)黃了,被風一刮,漫天飛舞。
我下意識地抬手遮擋。
這么恍然之間,便看到,前邊的老柳樹底下,竟站著一個人,距離有點兒遠,只能看到一個黑漆漆的輪廓,但我能夠感覺到,他在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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