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曉靜似乎不太肯說,不過,我和白剛都眼神堅定的看著她,她嘆息了一聲,道。
“那位置,其實,就在……柳河爬水庫和白河干流交匯的那個地方……真的,你們不知道,那里到底有多么的危險,根本無法想象,那里的危險,當年市里的打撈隊里,也有不少能人異士的,可他們,還是全都被嚇跑了……”
白剛則說。
“曉靜,到時候,你來帶路。”
“他們被嚇跑,那是他們慫包,沒有真本事,十三可是有真本事的人,有他在,我這心里有底!”
柳曉靜看起來有些勉強的點了點頭。
可以看得出來,她還是擔心我和白剛?cè)龅轿kU,她可能覺得,為了兩個已經(jīng)去世的人,如果再有人丟掉性命的話,太不值了。
可有些事情,做不做,跟值不值不是一個概念。
這會兒,依舊還在半夜,聊了一陣子,我們就各自休息了,白剛和柳曉靜都住在這個屋子里,我?guī)煾竸t是找來了一個非常小的金甕。
那小金甕,大約就巴掌大小,是黑陶做的,極為精致。
相比一般的斂骨金甕,這種小黑陶金甕,我以前還沒見過。
師父說,這東西,柳曉靜可以暫用,也有養(yǎng)尸的效果,對柳曉靜的魂魄比較好。
有這東西,到時候我們帶柳曉靜一起下河撈尸的話,也會方便許多,平日里,柳曉靜也都可以藏身在這黑陶金甕之中,以免被陽間的鬼差盯上,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師父想得倒是周到,安排好這個,白剛和柳曉靜依舊在那屋休息,我們幾個各自都回了屋。
胡子婳依舊躺在我旁邊,她不說話,我還以為她睡著了。
過了一會兒,她說了一句。
“帶上我?!?
我稍稍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明白了過來,她的意思是,讓我和白剛一起下水撈尸的時候,把她也給帶上。
這我當然覺得非常可以??!
因此,我立即回答。
“好?!?
下河撈尸,需要做一些準備,撈尸人專業(yè)方面的事情,白剛來置辦就行,等他準備好的時候,我們就可以下河,他帶著柳曉靜,去了鎮(zhèn)子上一趟,說等弄好了,就跟我聯(lián)系。
次日午飯的時候。
我?guī)煾敢贿吅染?,一邊吃飯,忽然,他看了看我和胡子婳,饒有興趣地問她。
“子婳,你跟十三住一個房間,習慣嗎?”
胡子婳平靜地回答。
“習慣。”
師父接著又問。
“十三他,沒有欺負你吧?”
聽到這個問題,我立即看向我?guī)煾福@問題問得,我胡十三是那樣的人嗎?
胡子婳似乎還有些不太懂,就問。
“什么是,欺負?”
師父愣了一下,沒想到胡子婳不懂這個,他則看向我,甚至還往我下邊瞅了一眼,也不知道那是啥意思。
接著,他便又壓低了聲音,說。
“就是,對你做那種不好的事情?!?
胡子婳則非常認真地想了想,又說。
“不好的事,哦,對了,十三他,懲罰我,但我不怕?!?
聽到這話,我剛剛喝進去的一口雞湯,一激動,一口就噴了出去,師父聽到那話是相當?shù)暮闷妫み^頭來就想要問我,我就這么給他來了一個當面噴射!
雞湯淋漓而下,師父的鼻子和眉毛上,留了蔥花和香菜。
師父當即愣住了,整個人呆若木雞,還有幾分落湯雞的氣質(zh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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