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燁幫她提著,走到林府門口忍不住道:”玉錚,待會你一定要說這酒是你買的啊,不然娘和大嫂得嘮叨死我?!?
沈玉錚忍俊不禁:“好?!?
兩壺酒拎回去,林父和林延高興壞了,立馬招呼廚房今晚多讓點下酒菜。
林燁偷偷給沈玉錚遞了一個眼神,沈玉錚朝林夫人和祝雁卉看去,果然兩人什么話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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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沈玉錚一早醒來,發(fā)現(xiàn)屋外已經(jīng)銀裝素裹,落雪紛飛。
京城的第一場雪悄然無聲地在夜里落下了。
沈玉錚起身穿了夾襖,又穿上斗篷才出了門。
“主子。”紅舒走到她跟前,“今日下了雪還要出門嗎?”
沈玉錚伸手接了一朵雪花,雪很快在她手上融化了,沁涼的寒意從皮膚滲入。
“出門?!彼龜n了攏斗篷點頭,她等了好些日子,終于等到張家村的村長要和沈煙蘭見面了,這時侯她怎么都要去湊湊熱鬧。
臨出門前,沈玉錚告訴院里的丫鬟:“待會派個人去告訴娘一聲,我今日出門辦事很快就會回來,讓她不要擔(dān)心?!?
丫鬟應(yīng)下:“是,小姐。”
沈玉錚出門坐上馬車,昨晚下了一夜雪,街道上覆蓋的雪都一早被兵馬司的人清理了,這樣馬車才不至于無法通行。
馬車一直駛到快靠近西城門邊的一個破舊小客棧前才停了下來,昨日她的人跟著張村長,知道他偷偷去見了沈煙蘭,也知道兩人今日約在此見面。
所以沈玉錚才提前來到這里等著,她心里有很多疑問,需要張村長和沈煙蘭來給她解答。
她在他們約定的隔壁房間坐下,小客棧沒什么隔音而,紅舒甚至用匕首在墻上掏了一個洞,從這間房不僅能聽到隔壁的動靜,更能看到對面的場面。
沈玉錚沒等多久,張村張便先到了,他焦急地等了半盞茶時間,沈煙蘭戴著帷帽推門進來了。
“黃丫!”張村長看到沈煙蘭,立馬撲上去抓住她的手臂。
沈煙蘭又氣又怒,掙扎著想甩開他的手:“你放手,放手!”
“黃丫爹終于找到你了,你現(xiàn)在還想往哪跑?”張村長看著她咬牙切齒,神情既帶著恨意,又帶著其他復(fù)雜的神色。
沈煙蘭冷哼一聲,一把甩開張村長的手。
張村長站立不穩(wěn),直接摔在地上。
當(dāng)年那場大火差點要了他的命,說是差點是因為他活了下來,但他一張臉被燒了一半,一條腿也被掉落的木梁打斷,肺里更是吸入了大量濃煙,如今稍微一激動便咳起來,咳中帶血,大夫都說他活不長了。
但現(xiàn)在他找到黃丫了,找到那場大火的兇手了。
張村長從地上爬起來,憎恨地說:“死丫頭你把老子我害慘了,老子快沒命了,你卻當(dāng)起了大小姐,過起了舒坦日子,你想得美!”
沈煙蘭絲毫不覷他,冷哼一聲道:“我怎么不能當(dāng)大小姐了?我本來就是富貴人家大小姐,你竟然瞞了我這么久,若不是我自已放了一把大火跑了,如今我還在那山坳里過著豬頭不如的生活?!?
張村長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你,你知道了?”
沈煙蘭惡狠狠地道:“你以為我怕你嗎?你現(xiàn)在出現(xiàn),不死也得死。你當(dāng)初敢玷污國公府夫人,有的人是想要你的命!”
隔壁房間里,沈玉錚端起的杯子又放了下來。
沈煙蘭竟然是蕭若君和張村長生的,她既覺得驚訝又覺得理應(yīng)如此。
怪不得當(dāng)時小桂她娘,還有村里其他女人看她時總欲又止,似乎想告訴她些什么,但最后又只嘆了聲氣,什么都沒說,反而經(jīng)常多拿些食物給她。
那時她沒多想,加上她開始自已找吃的后,幾乎跟蕭若君就不見面了,自然不知道她都干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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