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秦云吃飽喝足,喝上一盅蕭雨湘親手泡制的花茶,斜躺在龍椅上,那滋味,賽過了活神仙。
還是帝都好啊,大運河上,吃魚快要吃吐了。
去一天是享受,去一個月是煎熬。
一旁的蕭雨湘一身鳳袍,親自打掃著龍案,賢惠至極。
看向他忍俊不禁道:那陛下以后就別出去了,待在皇宮,臣妾變著花樣的給陛下弄菜,外面多苦啊,您看看你這皮膚都曬黑了。
說著說著她就心疼起來,眼淚吧唧的。
秦云苦笑,內(nèi)心感動。
安撫了一會,然后準備和她一道回宮歇息了。
這時候,豐老進來了,給他遞了一個眼神。
主仆二人多年情誼,一下子就明白了。
湘兒,你先回去吧,朕晚些再回來。
蕭雨湘美眸看了豐老一眼,懂事道:是,臣妾先去督促一下睿兒的功課,然后回宮等著陛下。
秦云點點頭,目送她離開,為有這么一個賢妻良母而感到高興。
人走后,御書房安靜。
怎么了秦云率先開口。
豐老拱手,嚴肅道:陛下,匈奴玄云子來口信了。
王敏所在的勢力,就是左賢王所部,甚至她的地位極高,隱隱約約有領頭人的地位。
玄云子一進入匈奴境內(nèi),就被他們截下了。
若非顧及圣單于,那個左賢王很可能會囚禁玄云子。
聞,秦云噌的一下從龍椅站了起來,陰影攝人。
你說什么
她是左賢王所部的領頭人語中,有些震撼。
豐老苦笑:陛下,的確如此,王敏化名閔夫人,任軍師一職,但左賢王對其聽計從,他的崛起跟王敏有很大關系。
您最擔心的事情發(fā)生了,傷虎成患,她東山再起了,準確來說,在女真大戰(zhàn)之前她就崛起了。
只不過這一年,她崛起的勢頭更加兇猛了,那個右賢王就是被她設計殺死的……
說完,燈火通明的御書房靜悄悄的,落針可聞。
秦云一句話也沒說,最終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
意料之中,意料之外。他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而后蹙眉道:那圣單于呢
他對此事什么態(tài)度
豐老道:玄云子已經(jīng)轉達了陛下的震懾,施壓,但這個圣單于油鹽不進。
雖然沒有明著叫板,但他不是一個簡單人物,不斷的打太極,且拒絕跟陛下合作,稱匈奴的內(nèi)務是匈奴自己的事。
聞,秦云冷笑。
這么看來,匈奴還真是鐵板一塊了。
雖然二者存在一定的政敵味道,但還是向一致對外的,好,很好,這比當初突厥更有挑戰(zhàn)性。
讓玄云子回來吧,不用多費口舌了,王敏之勢,已經(jīng)不是外交手段可以解決的了。
他擺擺手,出奇的平靜,因為已經(jīng)看清事情的本質。
王敏的勢力,已經(jīng)壓不住了,除了武力征服,還是武力征服。
豐老這時候臉色微微有些難看,猶豫道:陛下,似乎北方匈奴不怎么想要放人……
聞,秦云的眸子瞬間瞇了起來,渾身散發(fā)著一種恐怖的寒氣。
什么,不想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