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掃了眼手中的碎碎冰:“你要???”
晴也當真朝他伸手了,邢武直接把碎碎冰遞給她又回身干活了。
碎碎冰化了一半,晴也抬頭喝了一口融化的水,還真是又冰又甜呢。
黃毛出來看見原本給邢武的碎碎冰又到了晴也手中,很是詫異地說:“怎么我給你你不要,他給你你就要???”
晴也半笑著說:“你手臟?!?
黃毛這就不承認了,指著邢武:“表妹你不能睜眼說瞎話啊,武哥干了半天活手不比我臟多了?”
邢武聽見他們的對話,低著頭牽起嘴角。
晴也沒理黃毛,嫌熱就進去了,黃毛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對邢武說:“我怎么感覺我也失戀了?昨天表妹還看著我臉紅,今天都不理我了?武哥,你說表妹這叫不叫欲情故縱,實際是想讓我主動點啊?”
“……”你特么怎么不去寫劇本的?
等傍晚晴也再去后院時,邢武正在刷漆,黃毛他們已經(jīng)走了。
晴也走進后院,驚道:“你這是打了個衣柜???”
她驚奇地圍著衣柜繞了一圈,居然發(fā)現(xiàn)這個木柜每一處都被邢武打磨得很精細,居然除了掛衣格,還有好幾個抽屜,而且看上去挺結(jié)實的樣子。
邢武正在上著一層清漆,晴也繞到邢武身邊睜著大眼問他:“你這個木柜打給誰的?。俊?
邢武側(cè)眸盯她掠了眼,沒吱聲,晴也指著自己的鼻尖訝異地說:“不會給我的吧?”
邢武沒承認也沒否認,繼續(xù)低頭干活,晴也倒是笑了起來:“真是給我的?。课艺顐€衣柜呢,你看我天天.衣服只能堆行李箱上。”
邢武不瞎,淡淡地說:“我是怕你再住幾天,把我房間堆成豬窩?!?
晴也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來,對于他的調(diào)侃絲毫不在意,圍著衣柜又看了一圈:“我什么時候能用???”
“放著給它吹幾天,味道散了再搬上去?!?
說著突然想起什么對晴也說:“那袋子里的東西你還要嗎?”
晴也側(cè)頭看見是昨天晚上邢武從吳老二抽屜里搜出的內(nèi)衣,瞬間又收起了笑容:“不要,扔了?!?
她原來還真以為是哪個女的偷走的,現(xiàn)在知道居然是吳老二,真無法想象吳老二拿了她的內(nèi)衣內(nèi)褲回家做了什么,晴也想想就惡心。
就在這時,晴也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個陌生號碼,接通后電話里面?zhèn)鱽硪粋€女人的聲音,號稱是鞍中的楊麗老師,問她有沒有到鞍子縣了,如果方便的話明天去一趟學校,核實登記一下轉(zhuǎn)學手續(xù)之類的。
晴也掛了電話就抬起頭問邢武:“鞍中有個叫楊麗的老師你認識嗎?”
“她打給你的?”
“喊我明天去趟學校,在哪?。窟h嗎?”
邢武就這樣瞧著她,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后說道:“遠倒不遠,明天我?guī)闳ァ!?
晴也本來只想問個路,沒想到邢武居然還好心地陪她去,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嫌她麻煩了?。?
雖然昨天發(fā)生了那茬,但依然不影響李嵐芳吃完晚飯要出去打牌的行程,晴也算看明白了,就她這八桿子打不著的便宜小姨,一天不吃飯行,一天不打麻將就跟五毒要發(fā)作一樣,堅決不行。
邢武把奶奶推進房后,將碗筷收拾進廚房,等他收拾完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晴也居然沒有上樓,就搬了個小板凳坐在后院門口,她面前放著才切好的牛油果,綠油油的還挺好看,手機對著盤子拍了一張照片,發(fā)了條朋友圈:堅持再堅持。
這是自從晴也媽媽過世后,她發(fā)的第一條朋友圈,剛發(fā)出去很多老同學便紛紛給她留問她轉(zhuǎn)去哪里了?什么時候回去找他們玩?
晴也沒法回復(fù),估計就是告訴這幫人她在的地方,他們也沒聽過,而且她成績向來優(yōu)異,從前在國際學校,無論學業(yè)方面,還是才藝方面,甚至各類競賽她從來沒有掉過鏈子,一直是班上的尖子生,即使放在一群家境殷實,實力不凡的孩子中間,晴也依然是璀璨奪目的存在,可現(xiàn)在璀璨的明珠蒙上了一層灰,被放逐在這樣的地方,她的傲骨讓她無法將自己的處境告訴這些老朋友。
直到她收到了孟睿航的留,問她:你還好嗎?
晴也點開他的回復(fù),打了幾個字又刪了,愣了好久,直到邢武走到她邊上伸頭看了眼,他倒不是故意想看,只不過視力太好,隨便一瞄就瞧見了孟睿航三個字,倒讓他突然想起之前在晴也電腦里看見的那個長相清秀的男孩。
邢武靠在門邊“呵”了一聲:“好學生也玩早戀???”
晴也嚇了一跳,趕忙收起手機抬頭盯著邢武,邢武本來以為晴也會罵他一句讓他別瞎說之類的,但晴也只是黑著臉盯著他,沒有反駁。
邢武踢開旁邊的凳子就往里走,晴也趕忙站了起來對他說:“你要出去嗎?”
“不然呢?”邢武把打火機放進褲兜里,頭都沒回。
晴也咬著唇站在后門邊盯著他,邢武聽見身后沒了聲音,回頭掠了她一眼,晴也的眉緊緊鎖著,一副欲又止的模樣,整個人糾結(jié)得不行。
他干脆回過身來吊兒郎當?shù)卣f:“干嘛?不想我出去?”
晴也撇了眼后院,一臉擔憂的樣子,經(jīng)歷了昨晚的事情后,晴也著實有了不小的心里陰影,李嵐芳天天晚上跑去打麻將,邢武要是也不在家,她估計膀胱炸了也不會再一個人下樓去廁所。
邢武見她沉默的樣子,幾步走了回來看著她:“說話,不說我走了?!?
他作勢轉(zhuǎn)身離開,晴也深吸一口氣,聲音跟蚊子哼哼一樣:“能不能…別出去了?”
邢武已經(jīng)轉(zhuǎn)過的身子微頓了下,回過頭嘴角扯起一個玩味的笑:“你不會搬個小板凳在門口等我半天就是怕我出去了吧?”
晴也一雙黑烏烏的大眼就這么平靜地注視著他,不否認。
邢武插著腰望著她那副苦哈哈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順手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給犬牙:“喂,我晚上不過去了。”
晴也聽見他這話,瞬間就松了口氣,轉(zhuǎn)身拿起牛油果上樓了。
而電話那頭的犬牙很詫異:“牌都分好了,怎么說不來就不來了?”
邢武回頭看了眼已經(jīng)上樓的晴也,淡淡地“嗯”了一聲:“家里人不給我出門?!?
犬牙頓時就樂了:“吹你媽的牛逼吧,你什么時候聽過你家人的話?”
“……”這不是在聽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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