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林湘南只好詢問他是怎么弄著那么多書到處走的。
“一方面是沒人查我,再一方面……那些書也沒什么大不了的。”顧辭說,“書都是正常書籍,沒有任何敏感內(nèi)容,人人都可以看。是那些年輕人,因為不想讀書,覺得讀書苦,讀書累,故意為之?!?
林湘南愕然。
她還記得邊境縣城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圖書館工作人員,老家被焚燒一空的圖書館……那可都是……
林湘南扶額。
“對了,昨天的事情他們跟你說了嗎?”
“什么事?”
“那個女人,已經(jīng)都交代了。她看不慣你,覺得你和那位韓主任走得近,故意煽動其他男同志孤立你。后來被你點破,怕你煽動其他人的情緒打壓她,所以才先下手為強,找了下面的混子?!?
“沒人跟我說這些?!毕氲椒墩袢A,林湘南問:“那她現(xiàn)在怎么處理?”
“判刑,下放,工作肯定沒了。“
林湘南默然。
其實她到現(xiàn)在也想不明白,肖凜冬是怎么想的。
有家庭有男人,怎么還想著別的男人。
眼看時間不早,林湘南匆匆忙忙去了教室。
之前發(fā)生的種種,沒有人再敢惹她。
她的座位從最后,被挪到了最前面,和一個女同志同桌。
女同志辮著一條麻花辮,看起來嫻靜溫柔,對著林湘南直撇嘴。
“早就覺得姓肖的不是好東西,搞了半天,還真是有小心思?!?
下午。
顧辭工作了大半天后,突然想起塵塵。
他放下鋼筆進了圖書室,穿過層層書架,終于在一張向陽的書桌前找到塵塵。
小家伙看得很專注,一邊看書,一邊動手在本子上書寫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