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窗戶里露出頭,塵塵嫌棄,“你來干嘛?”
自小分離,父子不親,塵塵甚至不覺得父親是自己人生的必需品,說起話來也十分不客氣。
男人的衣服不知多久沒有換洗了,幾乎看不出本來面目,遠(yuǎn)遠(yuǎn)的,林湘南就聞到一股子難的味道。
林湘南在塵塵頭上拍了一下,“跟你爹好好說話。”
她屬實(shí)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shí)候回來,從床上站了起來。
“怎么到這里來了?”
男人眷戀地掃過床上的二人,油燈的光亮太暗了,只能隱約看出林湘南瘦了些,兒子長大了些。
他從兜里掏了掏,掏出一疊錢放在林湘南面前。
“這兩個月的津貼,還有這回出任務(wù)的獎勵?!?
他聲音沙啞,目光仍然沒離開他們身上。
“哦?!绷窒婺线^去數(shù)錢,聞到他身上有血的味道,想了想,沒有開口詢問。
她數(shù)錢,他靜靜地看著她數(shù)錢,直到他突然伸手在她臉上摸了一下。
林湘南嚇了一跳,猛地向后就是一大步,雙眼滿含戒備。
賀文山愣了愣,指尖在半空中蜷縮了一下,慢慢收了回去。
“瘦了?!彼f。
林湘南沒說話。
“有吃的嗎?”賀文山又說。
頓了頓,又說:“水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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