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南頷首。
沉吟糾結(jié)了一會兒,她還是忍不住問:“男同志是哪一位?”
“是一個連隊的指導(dǎo)員,叫風(fēng)逢雨,老家還是你們北方的,家里還有一個哥哥,他是老二?!鄙蛳嗨嘉⑽⒁恍?,露出標(biāo)準(zhǔn)的八顆牙齒,雙眼卻在躲避林湘南的眼神,“他父母不指著他照顧,這樣就能跟我留在這邊了。他現(xiàn)在的年齡做到這個位置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跟賀團(tuán)長沒法比,不過,我覺得挺好的。”
唇紅齒白的樣子羞澀而美麗,不愧是賀文山的白月光。
但林湘南此時沒空欣賞,她一把抓住沈相思的手腕,“你說什么?排行老二?家在北方,還有一個哥哥?”
她分明聽人說過,沈相思的對象姓黨,是個孤兒,犧牲后就只剩下沈相思母子。
怎么這回……
“嗯?!?
沈相思面色緋紅,大大方方地點頭,“怎么了?你見過?”
林湘南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
她搖了搖頭。
“確定就是這個人了?”
“你這叫什么話?”
沈相思不好意思地推了林湘南一下,站了起來,“行了,不跟你說了,我先走了,還要給別人送喜帖呢?!?
林湘南捏著那張紅紙,依舊茫然。
她打開那張簡陋的紅紙,上面筆走龍蛇,寫了時間地點和璧人的名字。
在沈相思的旁邊,赫然是風(fēng)逢雨三個字。
竟然真的和上輩子不一樣了。
一直以來,林湘南都不知道該怎么插手沈相思的婚事。
她不忍沈相思重蹈覆轍,可是,作為朋友,她也只能勸一勸,不可能替沈相思做主。
萬萬沒想到,自己回了趟家,回來就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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