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不行?賀團長,公安局、派出所,是你們家開的嗎?”
“不是我們家開的,但是!”賀文山抓住林湘南的手腕,終于露出一絲急切的表情,“湘南,一報公安,他們就全完了。半夜故意開你窗戶,害你發(fā)燒,又不管塵塵,往大里說,這就是殺人,就算勉強不判死罪,也得發(fā)配到邊疆的勞改農(nóng)場去勞改到死不可。到那個時候,他們這輩子就全完了?!?
“湘南,我父母去世得早,我出去當兵就是為了養(yǎng)活他們,他們好不容易長到這么大,我承認,是我對他們管教不利,讓他們生了害人的心,我回頭一定狠狠管教他們,讓他們絕不敢再犯了,你看怎樣?”
賀文山說完卻沒有等到林湘南的回答,他大約是真的急了,面上盡是懇切。
可是,林湘南只是怔怔地看著他,久久沒有說話。
驀地,她笑了一下。
賀文山覺得她笑得有些奇怪,那笑容里仿佛是蒼涼。
接著,他就聽她說:“沒想到賀團長還是個能善辯的健談之人。”
曾幾何時,他回到家都不說話的。
如今想來,是真的對她沒有話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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