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邵被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想踩剎車,車都晃了晃。
啊,你……你要直接回蜃景
是啊,剛剛看到公司的消息,有個外地采訪,我可能要出差幾天,想去看看傅爺爺。
什么破公司周末還給人發(fā)消息呀!黎邵吐槽之后發(fā)現(xiàn)沒找到重點,連忙又道:可是……可是……你回來的事不是要瞞著傅哥嗎
嗯,這個時間點傅擎深應(yīng)該在公司,正常情況不會遇見的,傅爺爺年紀(jì)大了,我當(dāng)初說走就走離開這么久,實在是不孝,老人家想果果,我也不能讓他來回跑。
就這樣
就這樣。
溫軟語解釋了,黎邵還是覺得有點怪。
之前溫軟語一直難受見不見面,現(xiàn)在不怕見到了嗎
就這么直接去蜃景沒事嗎
黎邵突然想到,傅哥都已經(jīng)見過溫軟語了,溫軟語去蜃景,兩人見不見還不是傅哥說了算,好像還真的沒事哈。
黎邵開車朝著蜃景去,偷偷打量著溫軟語,發(fā)現(xiàn)溫軟語真的沒有半點猶豫。
他總覺得溫軟語好像有點不對,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
該不會是那迷藥有什么副作用吧怎么感覺她傻乎乎的。
黎邵的想法都寫在臉上,溫軟語不理傻子,抱著外套閉目養(yǎng)神。
眼睛剛閉上,溫軟語又睜開眼睛。
她看向一旁的黎邵問:我的發(fā)簪呢
黎邵一手開著車,一手從外套口袋拿出一個長方形盒子,遞給溫軟語: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給你收著呢,那叫何什么的女人眼光倒是好,挑著最值錢的拿。
溫軟語接過盒子打開,看到完好的發(fā)簪,隱約還能聞到淡淡的酒精消毒水的氣味。
黎邵可能會用盒子裝好,但絕不會用酒精消毒。
溫軟語嘴角微微上揚,那人在某些方面有潔癖,不愿意別人碰她的東西。
之前溫軟語就沒想通,黎邵怎么會送這么多貴重物品過來。
黎邵家里是有錢,但黎家也不會允許黎邵這么不節(jié)制的亂花,現(xiàn)在知道傅擎深來過之后,一切都想明白了。
這些東西,是傅擎深借黎邵的手送給她的。
怪不得問起這些禮物的時候,黎邵一直支支吾吾的。
溫軟語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畫面,傅擎深悄悄的挑選禮物,又沉著臉拿著發(fā)簪用酒精擦拭,她嘴角的笑容有些壓不住。
明明都沒有相見,不知道為何,她莫名有些羞意。
溫軟語把外套直接蓋在了腦袋上,藏在外套里露笑容更勝。
黎邵以為溫軟語只是困了,蓋著腦袋睡了。
完全不知道溫軟語猜到了什么。
溫軟語捂了一會兒,聞著那熟悉的香薰氣息,像是很久以前困在傅擎深懷里睡午覺一樣。
可能是迷藥的藥效還沒有完全過去,竟真的有些困了,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溫軟語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蜃景了。
好久沒有回來了,再次回來,恍如隔世。
推開外面小院的門進去,院子里種了好些蔬菜,番茄,黃瓜,香菜最多,都是華叔喜歡生吃的。
溫軟語目光越來越溫和,那種陌生感消失,蜃景似乎一點都沒變,她離開的時候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