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慶的這些行為騙騙外行人差不多,在別人看來,張元慶的舉動沒有什么不妥。甚至說他從一開始進入常溪縣,就奔著案子來的,那也不為過。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能結(jié)合到案件。
可是在齊峰的眼里,張元慶來的時侯,分明是明暗線結(jié)合,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展現(xiàn)了極高的統(tǒng)籌能力。故布迷陣之下,實際上往深里面在挖。
現(xiàn)在就連齊峰都能看出來,張元慶似乎是要挖出什么了,他突然將人撤回來,完全投心思在案子上,閉口不提之前兩人共通發(fā)現(xiàn)的那些疑點。
張元慶知道這件事瞞不過齊峰,不過他也不能說自已與程國棟的約定,所以解釋道:“查還是要查的,不過楊書記對鮑勇案催得緊。現(xiàn)在又搞出了這么一番事情,精力還是要想辦法集中了?!?
齊峰狐疑地盯著他:“是不是你有什么行動,沒有跟我說?”
張元慶看他死死抓著不放,只能安撫一下:“我是覺得之前已經(jīng)打草驚蛇了,不如像山南市那樣,先把案子辦了,回去之后再通過別的渠道來查?!?
也只有這個說法,能夠暫時安撫齊峰。不然以齊峰的脾氣,肯定是想要往深里面挖。不從這地里面挖出幾副骸骨,那絕對不能罷休。
可是張元慶不能再讓他查了,程國棟都警告自已了,那就要適可而止。后面的工作,他相信程國棟會繼續(xù)查的。
反正解釋了好幾遍,才把半信半疑的齊峰給打發(fā)了。
等到齊峰走了之后,張元慶站在窗臺看著外面良久。直到一通電話打破了張元慶的思考。
打電話的人是關青允,這一次張元慶能夠發(fā)現(xiàn)常溪縣財政的問題,也是通過他提供的一些資料。
想起之前跟他的約定,自已似乎跟他還欠一頓飯。
果然,關青允看電話一通,立刻向張元慶發(fā)出了邀請:“領導,今天晚上我在家里燒了一些菜,請你到我家去吃飯。燕子也學了新舞蹈,她說要當場表演給你看,給你喝酒助興?!?
張元慶現(xiàn)在哪有心情吃飯和賞舞,再者說鮑勇案還沒有完全查完,自已現(xiàn)在不適合與常溪縣的干部私下接觸。
張元慶婉拒了:“現(xiàn)在不是很方便,等到案子結(jié)束吧。你放心,哪怕我沒有辦法去你家吃飯,也要邀請你去我省城的家里吃飯。”
聽到張元慶婉拒,關青允卻仍然很堅持:“那就出來散散步,總不能說散步也不能接觸吧。我們就在縣里面的夜市逛逛,我有很多心里話,想要跟領導好好聊聊。”
張元慶覺得很奇怪,關青允平時都是很懂事的。按說自已已經(jīng)婉拒了,他應該不會再怎么糾纏了。
可是偏偏,關青允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
張元慶本能察覺到,關青允應該是有什么事情想要跟自已說,不過這些話在手機里面說不方便。這就奇怪了,關青允能有什么跟自已說的?
雖然不知道關青允到底是不是這個意思,但是張元慶點頭答應了下來:“行,吃完晚飯之后,咱們約個時間在夜市碰面?!?
夜市畢竟是繁華地帶,在那里見面,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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