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瑤這個時侯,目光才看了過來。
張元慶耐著性子,將鄭瑤扶著靠在床頭,然后給她喂蜂蜜水。
他估計,鄭瑤之所以晚上這么情緒化,大概是看到了安靜。然后看韓家的材料,又想起了自已在安北的遭遇。
安靜正是安家之中,對鄭瑤比較有敵意的那一撥人。而且,周依依還說了,安靜容貌最像她母親。
鄭瑤看到她,肯定能夠想起那個刻薄的女人。而安北的經(jīng)歷,無疑是她心理陰影。被一個逃犯劫持,差一點就要受盡折磨而死。
這換讓任何人,估計都是噩夢。
就像張元慶,現(xiàn)在有時侯在外面睡覺,例如賓館的話,都不敢睡三樓以上。那次在繁華區(qū),差點被燒死的經(jīng)歷,時不時都會夢到。
鄭瑤作為女人,肯定會更加的敏感。
只是這些心結,不利于身心健康。他對鄭瑤說道:“姐,在我心里,我把你當親人。無論什么時侯,只要你給我打一個電話,我就會毫不猶豫趕過來。
什么時侯你想我了,也去安北看望我。只要有我在,你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無論我今后什么地位,今后有什么發(fā)展,你都是我姐。”
鄭瑤沒有說話,臉部表情卻柔和了下來。
等到蜂蜜水喝完之后,張元慶也不急著離開,他溫聲和鄭瑤說著:“當然,這次事情之后,有可能我就一落到底,到時侯可就是個沒出息的弟弟了。也不知道我姐,到時侯還認不認我?!?
鄭瑤聽了這話,嘴角勾了勾,她知道張元慶是在哄自已。以他如今的情況,大不了就是沉寂兩年。
這小子真是不可貌相,一介布衣可是達到的成就,已經(jīng)勝過了當年的自已了。唯一缺點就是底蘊有所不足,畢竟和他們是不一樣的。
饒是如此,也已經(jīng)讓人不敢想象他未來的發(fā)展了。
參與韓家之事,固然對他來說是個麻煩。但是經(jīng)歷了這一次的事情,想必更高層也會聽說這個名字。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張元慶參與未必是壞事。
從長遠來看,絕對是有利的。更何況,張元慶是一員猛將,參與這種大事、難事,能夠更加鍛煉他。
這些事情,周強斌等人肯定也能看出來,但是沒有人跟他說。就是不想要摻和進來,讓他自已成長。
現(xiàn)在看到他難得露出一絲彷徨,鄭瑤只覺得有趣,一時之間也沖淡了她心中的憤懣。
不過鄭瑤一句話不說,張元慶反正在一邊慢慢說著自已的事情。可以說,將近期的心理歷程,都說了一遍。
等到他說完之后,一抬頭發(fā)現(xiàn)鄭瑤已經(jīng)睡了過去。
張元慶為她蓋好了被子,這才走了出去。
回到自已的房間躺下,張元慶有些睡不著。他看著天花板,想著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想到了自已的弟弟張懷慶,想到了此刻下落不明的程國棟,想到了現(xiàn)在正在參與的看不見前途之路。
張元慶幽幽嘆息一聲,一時之間竟然有些躺不住。他走到窗子前,將窗簾打開。看著窗外,一輪孤月當空。
他竟然莫名感受一股源自于內心的孤獨,就如通他這條路,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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