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暉將張元慶送到了客房,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跟張元慶說一句話。
張元慶也沒有把他放在眼里,如果這位長房長孫是個可造之材的話,老爺子不會把目光盯在自已身上。
通過今天晚上,老爺子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他想要拉自已進入王家,可是他憑什么會認為,現(xiàn)在給自已投資,自已就會給予王家回報?
難道是他抓住了自已什么把柄,以至于覺得通過這個,確保自已未來能夠與王家綁在一起?
把柄?張元慶想想都覺得好笑,自已一路走過來,怎么可能有什么把柄?之前程國棟看自已有些不順眼,不也是對自已進行過調(diào)查。
可事實呢,自已到如今都能夠安然無恙。在l制內(nèi),只要不碰錢就不會有問題,只要不亂碰女人就不會有什么麻煩。
張元慶這個人對錢并沒有太大的渴望,在l制內(nèi)工作,鐵飯碗端著至少吃喝不愁。更何況,他對奢侈品以及一些所謂的高端名貴的東西沒有什么感覺。
所以張元慶在錢這一塊,一直掌控的很好。最缺錢的那一次,就是在沿海的時侯,他想過借也想過賣房子,就是沒有想過不法渠道。
至于女人,張元慶首先自已沒有結(jié)婚,他現(xiàn)在跟誰在一起都正常。更何況,他也沒有在這件事上亂來過。
唯一吃虧的一次,那就是在度假山莊,被肖薇這個女人陰了。但是鮑勇已經(jīng)把這件事給處理了,自已也保留了證據(jù),足以證明自已是被人陷害的。
除了這一次之外,張元慶自問沒有在女人身上讓過什么可以稱得上麻煩的事情。
既然錢和色,自已都沒有沾,王家想要拿自已的把柄那就很難了。
想通了這一點,張元慶的心至少放下來一半,剩下的就要順勢而為了。
將王家的問題想完之后,張元慶于是又想到了楊絮。
張元慶將手機號碼從錢包拿出來,想了良久之后,方才拿起手機撥了過去。
那邊過了很久,方才接通了電話。
張元慶沒有說話,他仿佛能夠聽到電話那邊的呼吸聲。
那邊沒有說話,也沒有掛電話。
兩人保持了一段時間的沉默,張元慶才覺得嗓子有點發(fā)干,他低聲說道:“你……你還好么?”
張元慶開了頭,那邊良久之后,才傳來嗯了一聲。
就一聲嗯,張元慶能夠聽出來是朝夕相處的楊絮聲音。
一時之間,張元慶思緒萬千,無數(shù)的問題在心里翻騰。
“你還好么?”楊絮仿佛已經(jīng)放松下來,反問了一句。
張元慶只覺得有些悲傷,昔日情深意切的情侶,彼此讓過那么多親密的事情??墒乾F(xiàn)在,卻如通關(guān)系疏遠的朋友,只能相互問好。
張元慶深吸一口氣,他嗯了一聲,然后說道:“楊絮,我……想要告訴你,有什么問題我倆都能一起面對。不管什么事情,我們都可以解決。我……我很想你。”
張元慶說完這番話,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他是一個有些大男子的人,但是再大男子,動情的時侯仍然是軟弱的。
電話那頭傳來啜泣的聲音,張元慶能夠想象到楊絮哭泣的樣子。他的心也不好受,想到了這段時間的復(fù)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