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
李山河和諸葛云譎坐在一起,正在商議如何在京都哄抬物價,囤積居奇吸盡京都血。
只是兩人昨天在馬車上,酣暢淋漓大戰(zhàn)一場,兩人都鼻青臉腫,以至于此時的畫面看上去有些滑稽。
特別是諸葛云譎,下手賊黑,直接兩拳將李山河干成了熊貓眼。
本來眼睛就小,現(xiàn)在直接看不到眼睛了。
我還是那句話,我們要做的是,需要循序漸進。
李山河捂著眼睛,臉色慎重道:無論是哄抬物價,還是收購京都市面上的糧食,或者是阻斷糧道,都不能一次性到位。
否則,痕跡就太明顯了。
雖然陛下這幾年幾乎都被架空了,但朝中不全是奸臣,還是有效忠皇帝的忠臣的……
啪!
諸葛云譎重重將杯子頓在桌上,茶水四濺:什么叫奸臣你會說話嗎
我們這叫……嗯,這叫政見不同。
呵呵。李山河報以呵呵。
驅(qū)趕流民到京都,路上卻又幾乎不管流民的死活。
你們管這叫政見不同
諸葛云譎沒有理會李山河的嘲諷,道:李兄,我知道你的擔心,可現(xiàn)在我們沒有那么多時間??!
如果是以前,流民到京都了,我們可以花一個月,兩個月,甚至半年的時間,來讓所有事情慢慢發(fā)酵,最后順理成章。
但現(xiàn)在有一個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唐逸瞎搗亂,導(dǎo)致我們沒有那么多時間知道嗎
李山河看著諸葛云譎,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李兄,實不相瞞,現(xiàn)在很多計劃都調(diào)整了。
諸葛云譎面露狠色,道:昨日,我已經(jīng)和秦松談過了。
明日驅(qū)趕第一批流民抵達京都后,他們會找借口殺個上萬人,制造流血事件引起沖突。
這一次,我不會給唐逸任何翻盤的機會,他要么死,要么將所有流民都殺死。
而無論哪一個結(jié)果,對我來說都是好結(jié)果。
李山河嗖的一下站了起來,聲音尖銳得都破音了:你特媽瘋了死一萬人你知道死一萬人是什么場面嗎
尸體都能將整個護城河給塞滿,鮮血能染紅整個京都的河流!
媽的,有必要嗎當年北狄蠻子做了一次的事,你們現(xiàn)在還想再做一次
諸葛云譎舔了舔唇,笑容嗜血:糾正一下,不是我,是我們,還有死一萬人的場面我知道,我干過,我要的,也是這種結(jié)果。
運籌帷幄,謀算千里,那是謀士干的事。
而我,是毒士。
李山河氣得雙手叉腰要罵娘,毒士你特媽就只剩下毒了,還配稱士
唐逸不是喜歡全民狂歡嗎那就刺激點,我就讓整座城,陪著他歡個夠。
諸葛云譎展開雙手,四十五度角看天,滿臉的享受。
李山河氣得忍不住想要上去,給他兩個大逼兜。
草你嗎,你特媽一個長公主的群下臣,你也有臉夸???
誰給你的膽子開這么大的盤的
玩不轉(zhuǎn),所有人都得跟著你陪葬!
老爺,老爺,不好了……
這時,管家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
一聽這話,李山河渾身頓時僵住。
他現(xiàn)在一聽不好了三個字,腦海中出現(xiàn)唐逸那張燦爛的笑臉,感覺是這家伙又有了騷操作了。
老爺,流民進京都了。
老管家指著門外,道:唐逸帶著京兆府所有人,帶著十幾桶大肉粥和幾車剛出爐的饅頭,已經(jīng)去南城賑災(zā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