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嚴(yán)這種奢侈的東西。
她沒有資格有。
把薛景扔到床上后,徐映春給他蓋上厚厚的被子:“你乖乖的待著,我去給你熬藥喝?!?
這次薛景沒有拒絕。
在她走后望向她離開的方向。
她小時候過的很苦嗎?
冬天沒有衣裳穿、平時沒有飯菜吃,夏天下雨了連個躲雨的地方都沒有。
他腦海中不由浮現(xiàn)個小小的徐映春。
瘦弱的一把骨頭。
惹人憐惜。
薛景扶額:“薛景,你真是瘋了?!?
徐映春回來的時候,薛景已經(jīng)昏睡了過去,她上去扶住他,輕喚著讓他起來喝藥。
燒糊涂的薛景沒有反抗。
乖乖把藥喝了。
徹底沒了理智的他唇角微微下抿,看得徐映春手癢不已,朱唇一翹戳了戳他的臉。
吃了藥后,薛景睡的更沉了,徐映春果然沒回去,就在暖雪閣照顧薛景照顧了一夜。
薛景意識蘇醒。
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自己手被攥著。
他別過腦袋,正對上趴在床上的徐映春。
她禁閉雙眸睡的很沉,輕微的呼吸聲此起彼伏,一只胳膊搭在他的被子上。
薛景靜靜望著她。
他抬手緩緩撫向她的臉頰。
“薛景哥哥!”
乍然響起一道女聲,薛景被驚醒一般抽回手,重新躺回去閉上眼。
徐映春睜開眼。
她迷糊了一會兒后揉揉眼,趕在外頭人進(jìn)來前起身整理好衣衫。
“你怎么在這兒?!”
周婉瑤看見徐映春立刻變了臉:“誰準(zhǔn)許你一個小妾跑到薛景哥哥房間里的?”
她面容嬌俏,膚色賽雪。
滿臉滿身都是被驕縱出來的刁蠻傲慢。
不愧是公主伴讀。
就是有脾氣。
徐映春唇角微翹,絲毫不怕周婉瑤,她似笑非笑:“周姑娘姓什么?”
周婉瑤翻個白眼:“你是傻子不成?!叫著我周姑娘還問我姓什么!”
“哦,周姑娘不說,還當(dāng)周姑娘其實姓薛,是我們薛家的當(dāng)家主母呢?!?
徐映春眨巴眨巴眼睛:“我告訴過周姑娘吧?依著我的輩分,你們叫我一聲小伯母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你手是不是伸太長了?”
周婉瑤好懸氣死。
她跟別的堂姐妹脾性不同。
從小伺候公主,里里外外都是被應(yīng)承的存在,什么時候吃過這種排揎?
她大罵一聲“賤人”,噔噔幾步上前,揚(yáng)手就要扇徐映春耳光,卻被徐映春在半空中攥住手。
“周六姑娘?!?
徐映春收了笑,徹底沒了耐性:“這里是薛家,是你們周家想要結(jié)姻親的地方,不是你耀武揚(yáng)威的地方。”
話落一把甩開周婉瑤。
周家這幾個姑娘。
還真是和她印象中的貴女毫無差別。
“我勸你好好兒的收斂你的性情,薛景他可不喜歡你這樣的姑娘。”
“你算什么東西?!薛景哥哥喜歡什么樣的姑娘輪得到你說?”
徐映春正要說話。
卻眼尖的看見床上的薛景幽幽睜開眼。
她眨巴眨巴眼睛,神色一轉(zhuǎn)掏出絹帕掩住眼角,嬌嬌柔柔道:“周六姑娘別生氣,都是我不會說話?!?
周婉瑤疑惑。
這個小妾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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