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聽到這話,楚衍之那游戲人間的姿態(tài),稍微嚴(yán)肅了幾分。
“怎么,不敢嗎?”
季云素這時秀眉一挑,不疾不徐地道了句。
“姑娘,你讓我去皇宮勸架,就不怕我有去無回?”
楚衍之目光灼灼地看著氣定神閑向他提要求的絕美女子,冷不丁問道。
“以你的身份,不至于”,季云素眸色微微一沉,淡定地懟了一句,“頂多也就是脫層皮罷了。”
楚衍之:“……”妹妹好狠的心哦,這是要把你哥哥往火坑里推啊。
“剛才不是信誓旦旦說,只要我提出來,你就必定做到嗎,這是想反悔?”
季云素看著眼前男子嬉皮笑臉的模樣,逐漸收斂起來,挑釁般地開口。
話音落下,楚衍之眼睛眨巴了兩下,一臉輕松地笑著應(yīng)對:“姑娘,你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就把這么要緊的事情交給我去做?!?
“萬一,我中途慫了,一去不回,那豈不是會耽誤你的要緊事情?”
“耽誤不了?!奔驹扑卮鸬酶纱?。
這話一出,楚衍之和春魚主仆二人,皆是微微一愣。
恰時,就聽到一道清脆悅耳的說話聲,悠悠在院子里傳蕩開來。
“一邊是南召國國主,一邊是大乾九王爺,都是身份尊貴的主兒?!?
“就算他們自己想打死打生,他們身邊的親信,也不會允許這種極端情況發(fā)生。”
季云素清麗的杏眸中,掠過一抹沉靜之色,逐字逐句地分析道。
“既然不會發(fā)生極端情況,那你干嘛還讓我家主人去冒這個險(xiǎn)?”
春魚不明白了,明明九王妃胸中有溝壑,有自己的算計(jì),為何會提出讓她家宮主夜闖南召皇宮?
“你家主人不是有事情要像我求證嗎?”
“這年頭,找人求證事情,不用拿出誠意的嗎?”
季云素尖巧的下巴微微一揚(yáng),對著春魚淡定自若地?fù)P聲。
剛才,她腦海里,曾經(jīng)閃過一個念頭,認(rèn)為眼前的騷包紅衣男子只是一個單純游戲人間的貴公子。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對方一上來,就拿出一塊看著似乎十分貴重的令牌,追著問她是否認(rèn)得上面的圖案。
白天在同慶樓里,季云素只是隨意瞥了一眼令牌,至于令牌上的圖案,其實(shí)看得并不清楚。
只是,隨意一瞥,倒是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當(dāng)時,季云素只當(dāng)眼前這紅衣騷包男子是個登徒子,懶得理會,所以也就沒多想。
但就在剛剛,她暗暗回憶了一番,突然想起來,那令牌上的圖案和她娘親給的舊荷包上的圖案,是一樣的。
要是沒猜錯的話,眼前這個騷包紅衣男子,應(yīng)該跟西陵國女帝有關(guān)聯(lián)。
當(dāng)初,她被西陵國女帝邀去喝茶滴血驗(yàn)親,因?yàn)槟饺菹Μ幵谒凶隽耸帜_,導(dǎo)致驗(yàn)親失敗。
讓西陵國女帝誤以為她并非自己的親生骨肉。
對此,季云素并不覺得可惜。
在季云素心里,早已經(jīng)把柳茹眉和季文博當(dāng)成了自己在這世上的至親。
哪怕得知自己并非柳茹眉親生,她也依舊只認(rèn)柳氏這一個母親。
有句話說得好,生娘不如養(yǎng)娘大。
她不知道,當(dāng)年,為何堂堂西陵國女帝要拋下自己的親生女兒,其中原因,她也不關(gu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