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燈火通明的書房內(nèi)。
李洪畢恭畢敬地抱拳跪地,沉聲稟報:“太子,兵將們最近這幾天喬裝入城,已經(jīng)分批全部進入城中?!?
“只等太子一聲號令,便可殺入皇城,助太子改朝換代!”
聽到這話,裴琮那透著極深城府的桃花眼里,不由掠過一抹陰鶩的寒光。
他雙手抻著書桌,臉色陰沉不定地緩緩起身,居高臨下地陰惻側(cè)開口:“西陵國公主那邊可有消息?”
“回太子,慕容夕瑤今日進宮拜見了鄭貴妃,已經(jīng)成功給鄭貴妃下了慢性毒。”
“如今萬事俱備,太子只要等待起兵時機到來便可?!?
數(shù)日前,西陵國公主派人來東宮當說客,直接挑明要和太子結(jié)成同盟,助太子起兵逼宮。
而西陵國公主慕容夕瑤唯一的要求,便是太子事成之后,交給她兩個人。
對于西陵國公主的這個要求,太子當場就應了下來。
“很好,父皇把鄭貴妃當成眼珠子般寶貝著,一旦鄭貴妃的慶云殿有什么風吹草動,父皇定然會第一時間趕過去?!?
“不像母妃的寧坤宮,明明是皇后中宮,卻冰冷得跟冷宮一般?!?
“哪怕母妃病死在了寢宮中,父皇都沒有去看過母妃一眼!”
裴琮面色陰冷極了,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儼然是咬牙切齒。
一想到,自己的母妃孤零零地病死在冰冷的宮殿里,喪禮也是草草了事。
裴琮心里的恨意,便猶如洪水般奔涌而出!
“咯咯咯……”
裴琮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停頓了片刻,鐵青著臉色,憤憤地繼續(xù)開口說道。
“父皇既然不把母妃當妻子,只當鄭貴妃是他的妻子,那本太子就做個孝順兒子,送他和鄭貴妃一程!”
“父皇和鄭貴妃要做夫妻,那本太子就成全他們,送他們?nèi)リ幉艿馗鲆粚?、夫、妻!?
話音落下,書房外頭,突然傳來一個異響。
“砰”的一聲,似乎有什么東西砸碎了!
“誰!?”
說時遲,那時快,裴琮瞬間就化身為一道鬼魅,“嗖”的一下,飛身到了門邊。
“刷拉”一下打開門的剎那,就看到季婉清臉色煞白、渾身僵硬地站在書房門口。
見狀,裴琮桃花眼里掠過一抹殺意,幾乎是不假思索地伸手,一把掐在了季婉清的脖子上!
裴琮的力氣很大,他掐著季婉清的脖子,儼然將她整個人都提離了地面!
頓時,季婉清拼命地掙扎了起來。
她那張優(yōu)雅的臉龐上,臉色憋得通紅,甚至逐漸發(fā)紫。
她雙手下意識地死死抓住裴琮的手背,在裴琮的手背上,留下了幾條血紅色的抓痕!
季婉清只感覺自己的喉嚨骨頭,要被裴琮給捏碎了!
驚恐萬分的她,從裴琮那雙透著陰鶩的桃花眼里,看到了死亡!
“殿……下……咳……臣妾不……不會出賣殿下,求殿下放……過臣妾!”
季婉清從喉嚨里,艱難地吐出一句話。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迸徵淅湟恍?,擲地有聲地回了一句。
話音落下,裴琮掐在季婉清脖子上的手掌力量,愈發(fā)得大了!
就仿佛他掐著的脖子,是一根鴨脖子,只要他再稍稍一用力,就能瞬間擰斷眼前女子的纖細脖頸!
裴琮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便是要弄死季婉清,讓她成為一具尸體,永遠閉嘴!
而他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去執(zhí)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