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季云素從阿娘的懷里退了出來,雙手環(huán)抱胸前,隔著一定安全距離,居高臨下地看向已經(jīng)跪在地上的李洪以及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殺手。
兩人被方巾遮住的潤潤粉唇,不疾不徐地開啟:“反正,你們都要死了,知道自己中什么毒,有什么意義呢?”
“九王妃你——”李洪沒想到,九王妃一個弱女子口中說出的話,居然如此殺伐果決,一時間竟無以對。
“當然,只要你們說出幕后主使,我可以考慮饒你們的性命?!?
季云素杏眸微微一瞇,當下,話鋒一轉(zhuǎn)。
“九王妃,你殺了我們吧,我們是不會出賣主子的!”李洪死死瞪著對面的絕美女子,不甘心地怒吼出聲。
雙槍煞神夫婦折在了九王妃手里。
現(xiàn)在又輪到他了,這個九王妃實在是厲害!
如果這個九王妃,是他們殿下的太子妃,那該多好??!
“你不用著急,我肯定送你們上路的,只不過嘛……”
季云素眉眼彎彎,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了下來。
“少啰嗦,自古成王敗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李洪擰著濃眉,大喊出聲。
“素兒,荷包沒在屋子里!”柳茹眉這時候已經(jīng)在吉祥的陪同下,第一時間去屋子里找荷包。
只是,在屋子里找了個遍,柳茹眉也沒看到荷包的下落。
剛才從密道返回的時候,柳茹眉已經(jīng)確定密道里并無荷包蹤跡。
那唯一的可能,荷包就是落在屋子里了。
但柳茹眉就納悶了,荷包怎么就不翼而飛了呢?
心急如焚之際,柳茹眉急得都快哭出來了,荷包關乎女兒的身世,丟不得?。?
“阿娘,一個荷包而已,丟了就丟了吧,只要我們?nèi)藳]事就好。”
季云素不以為意地安慰了自家阿娘一聲。
話音落下,季云素對著吉祥道了句:“吉祥,你身上帶火折子沒?”
“帶了。”吉祥連忙把火折子掏出來,遞給自家小姐。
季云素接過火折子,將火折子打開,然后湊近李洪這幫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殺手,在他們眼前晃了晃。
幽暗的密道里,火折子的光芒,顯得格外突兀。
包括李洪在內(nèi)的所有殺手,都直勾勾地盯著季云素手里晃動的火焰。
“九王妃你、你、你要做什么?”李洪猛地咽了口口水,緊張得都有些結(jié)巴了。
“我要干什么,你不是已經(jīng)想到了了嗎,何必多次一問呢?”季云素杏眸微微瞇起,漫不經(jīng)心地調(diào)侃了一句。
“九王妃,你要把我們身上衣服點著,活活燒死我們!”李洪脫口而出。
“嗯,對呀?!奔驹扑卮鸬酶纱嗬?,隨即笑瞇瞇說道,“這密道狹窄?!?
“你們中了毒又動彈不得,點燃你們的時候,你們除了感到無比痛苦之外,那可是連打滾的資格,都沒有呢?!?
女子的話語平淡如水,沒有絲毫情緒。
明明是在講要把人活活燒死的殘忍事情。
可語氣卻稀松平常,就仿佛在跟人閑話家常一般。
李洪他們這幫人都是死士,生平最不怕的,就是死亡。
可在聽到九王妃這話的時候,李洪他們這幫人還是止不住地戰(zhàn)栗起來。
太可怕了!
九王妃身為女子,竟然下手如此狠絕。
試問,這世上身為女子,能有此等魄力的,唯有西陵國女帝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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