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話,就顯得她做了虧心事,怕了黑心狗王爺似的。
該虧心的,不應(yīng)該是那家伙自己嗎?
世人都道堂堂大乾九王爺出塵脫俗,不食人間煙火,是一朵可望而不可即的圣潔雪蓮。
可誰能知道,這樣一朵潔白無瑕的高嶺之花,竟然背著世人,偷偷包養(yǎng)了煙花女子。
嘖嘖嘖……當(dāng)真是應(yīng)了那句老話,知人知面不知心吶!
“回王妃,屬下竹青?!敝袂嗝鏌o表情地恭敬回話。
話音落下,竹青連忙再次催了一聲:“王妃,外面風(fēng)大,車?yán)锱?,請?!?
“哪個竹,哪個青?”
季云素五官精致的絕美容顏上,帶著一抹淺淺的笑,不疾不徐地問了句。
竹青有些尷尬,主上在車廂里等著王妃上車呢,王妃怎么一點都不急,還追著他一個無名小卒問東問西哩?
雖然,竹青最近從羅剎十三衛(wèi)那幫弟兄口中,聽了不少關(guān)于王妃的事情。
大家對王妃,都是又敬又怕。
敬,王妃醫(yī)術(shù)高超,行事光明磊落,不畏強權(quán),以一己之力跟秦氏家族正面硬剛。
羅剎十三衛(wèi)弟兄們私底下都是對自家王妃豎起大拇指,那叫一個贊不絕口。
可敬歸敬,他們也怕啊。
王妃雖好,但她跟主上的感情,就有些不大妙了。
動不動不分場合跟主上提分手,這會讓主上很沒面子的。
論實力,主上手上掌握著足以撼動九州的力量。
論相貌,主上天人之姿,是萬千貴女愛慕的對象。
論身份,主上更是尊貴無比,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將來,只要主上想,隨時都能登上大乾朝,最至高無上的那個位置。
偏偏,主上這樣一個人物,就是拿不下王妃,哎……
竹青在心中暗自捏了把汗,他已經(jīng)明顯感覺到,車廂里有一股懾人的寒氣,正在似有若無地蔓延出來。
當(dāng)下,竹青硬著頭皮,對著自家王妃扯出一抹尷尬的笑容,恭敬地回話。
“王妃,你先上馬車,車廂里暖和,容屬下稍后把自己的名字寫給你過目?!?
“就現(xiàn)在寫吧,我不冷?!奔驹扑厍妍惖男禹校舆^一抹狡黠之色,漫不經(jīng)心地說了句。
聽到這話,竹青那嚴(yán)謹(jǐn)肅穆的臉龐上,表情有些繃不住了。
知道這一刻,他總算是體會到了羅剎十三衛(wèi)那幫弟兄們的崩潰了。
王妃天不怕地不怕,連主上都不放在眼里,他們這幫當(dāng)屬下的,只能任由王妃拿捏的份了。
“王妃是想本王親自動手請你上車?”
恰時,車廂里,傳出一道低沉話音。
“王妃,請!”
竹青連忙將馬凳擺到自家王妃的腳下,恭敬地道了句。
季云素清麗的杏眸眨巴了兩下,當(dāng)下,她也沒再繼續(xù)跟竹青開玩笑,踩著馬凳,大大方方地坐進(jìn)了車廂里。
一進(jìn)入車廂,季云素只感覺迎面有一股冷冽的氣場襲來。
季云素假裝什么都沒察覺,大喇喇地挨著車廂門口的位置,坐了下來。
裴無蘅幽深的鳳眸,微微一瞇,見女子故意挑了一個離他最遠(yuǎn)的位置坐下,遠(yuǎn)山般的濃眉,不由蹙了起來。
“坐那么遠(yuǎn),是怕本王吃了你不成?”
這女人跟別的男子可以說說笑笑,拉拉扯扯。
唯獨在面對本王的時候,總是敬而遠(yuǎn)之,保持距離。
本王的樣子,看上去很可怕,至于讓她如此避之不及?
季云素:“……”可不就是怕被你吃了嘛!
“坐過來?!迸釤o蘅眸色微沉,不容置喙地再次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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