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沒有因?yàn)樗菝驳拇蟾淖儯腥魏蔚睦Щ蟆?
看來,她猜得沒錯(cuò)。
最近幾日,她臉上的黑斑丑妝,總是莫名其妙褪色,肯定是這黑心狗王爺干的好事兒!
他老早就知道她究竟長什么樣,所以,即便一進(jìn)屋看到男裝打扮的她,也能一眼就認(rèn)出她來!
心念流轉(zhuǎn)之際,季云素大方地將自己那張絕美的巴掌小臉,沖向裴無蘅。
隨即,一臉鎮(zhèn)定自若地回了一句:“王爺,我來望春樓尋人。”
季云素的回答很坦蕩,她就是來望春樓尋人的,就算被狗王爺給逮了,她也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反倒是狗王爺他來望春樓,干啥?
可別告訴她,他是專門來找她的。
一個(gè)大男人,打著找媳婦的幌子,來望春樓。
嘖嘖嘖,這種理由說出去,鬼都不信。
想到這里,季云素清麗的杏眸中,不由掠過一抹了然之色。
這時(shí)候,她不由將目光投向了一直畢恭畢敬站在博古架旁的紅袖身上。
剛才,裴無蘅一經(jīng)出現(xiàn),紅袖的本能反應(yīng),是要沖著他躬身行禮的。
但不知是何原因,紅袖恭敬欲行禮的動(dòng)作,突然就停了下來。
似乎,好像,裴無蘅當(dāng)時(shí)朝著紅袖所在的方向,看去過一個(gè)凌厲的眼神……
“王爺,你來望春樓干什么?”
季云素眼睛里撲閃著濃濃的八卦之火,冷不丁揚(yáng)聲。
“王妃覺得本王來這種地方,做什么?”
裴無蘅看著女子的手,一直都攙扶著鄭平安這個(gè)弱雞書生,自然垂落在身側(cè)的好看手掌,不由捏得骨節(jié)“咯咯”作響,磨著后槽牙回嗆了一句。
這女人到底還要扶多久?
她都沒有這樣扶過本王!
乍得被反嗆,季云素只覺得一臉莫名其妙。
這家伙還陰陽怪氣地反問她。
好像搞得他來望春樓的目的,很純粹似的,切!當(dāng)她三歲小孩騙呢。
傻子都看得出來,裴無蘅這家伙跟紅袖這個(gè)京城第一花魁,有一腿。
展一跟紅袖是相熟的。
紅袖說,展一是她的恩客。
但季云素覺得,其中有蹊蹺。
畢竟,展一那榆木腦袋,一天到晚惦記著攢銀子娶媳婦的傻小子,怎么可能跟京城第一花魁勾搭在一起。
唯一的解釋,那就是跟他背后的主子,跟京城第一花魁,有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
思緒翻飛之際,季云素頓時(shí)有一種破案的感覺。
幾乎是同時(shí),季云素對著冷眼看著她的謫仙男人,沖口而出地?fù)P聲。
“王爺,你是來找紅袖姑娘的吧?”
雖然是疑問句,但季云素的口吻,卻非常篤定。
話音落下,季云素也不管裴無蘅眼下是什么臉色,直接讓吉祥幫忙搭把手,主仆二人一起扶著虛弱到隨時(shí)要暈過去的鄭平安,先行離開。
在經(jīng)過裴無蘅身邊的時(shí)候,季云素將自己那張如凝脂般嫩白的絕美容顏,微微一揚(yáng)。
眼底含著曖昧的笑意,咧嘴調(diào)侃道:“王爺,你和紅袖姑娘,慢慢聊,妾身回王府了?!?
裴無蘅額角突地跳了一下,下意識(shí)地想開口。
但他薄唇才剛一張開,季云素立馬又堵了他一句。
“王爺放心,你包養(yǎng)花魁的事情,妾身會(huì)守口如瓶,出了這個(gè)房間,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說著,季云素抬手,在自己嘴邊做了個(gè)拉拉鏈的手勢。
裴無蘅:“……”
這蠢女人,腦子里裝的什么亂七八糟玩意兒,瞎胡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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