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人皮的肚皮之間竟然張開了一張血盆大口,朝著海大復狠狠咬下,似乎要將他一口吞下。
作為大內(nèi)總管的海大復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縈繞真氣異光的指尖立馬就朝皮囊的眉心點下。
砰——
整張人皮囊就像是泄了氣一樣,瞬間收縮,那張血盆大口也變得扭曲無力。
妖孽!給咱家露出原形!
海大復乘勝追擊,雙手分別扣住血盆大口的嘴唇,猛地發(fā)力,欲要將其硬生生撕開。
不料人皮囊突然蔫了下去,海大復一時間無從發(fā)力。
下一刻,皮囊突然變幻了形狀,就像一根粗壯的麻繩,順著海大復的雙袖盤繞而起,死死捆住了海大復的雙臂,使其無法動彈。
不男不女的人貓,給我死!
皮囊內(nèi)響起了雌雄難辨之音,同時纏繞海大復的皮囊驟然發(fā)力。
海大復卻是毫不擔憂,反而不屑一笑:怎么你是在給咱家撓癢嗎
還是在跟咱家玩欲擒故縱
說罷。
海大復的身子也突然軟了下來,身軀與四肢同樣變得柔軟無比,如同一根隨意拉長縮短的皮筋。
他反過來將人皮囊纏繞了一圈。
見此一幕,陳向北陷入了深深的懷疑自我當中,雙眼瞪得銅鈴一樣。
這便是煉體的最高境界
可長可短
可軟可硬
在察覺到海大復試圖反殺的意圖后,人皮囊呲溜地縮了出來,正要逃跑。
不料海大復如同橡膠一樣的長臂,一把便將其拽住。
緊接著海大復整個人又鼓壯了起來,手臂上如同雕刻一樣的肌肉像銅鐵一樣冒出,身上的衣袍刺啦刺啦地破碎。
死!
那張試圖掏出的人皮瞬間被撕開。
嘩啦——
飛濺而出的腥臭血水如雨潑下,華清宮下的眾人無一能夠幸免。
然而人皮被撕開之后,一道騰騰黑霧從中鉆了出來,痛苦地嘶喊了一聲。
仿佛連同本體在內(nèi)都遭受了重創(chuàng)。
同一時刻。
海大復手中的兩截皮囊隱隱作動。
見勢不對,他剎那間便將皮囊扔向空中,倒飛出十數(shù)步的距離。
轟——
下一秒,兩截皮囊在華清宮的空中炸裂成齏粉。
幸虧海大復躲避迅速,這才沒有被波及。
而破出皮囊的黑煙行動自如了許多,滾滾便飛出了華清宮外,眼看就要飛里皇宮。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在一眾太監(jiān)護衛(wèi)下的青衣男子揉了揉眉心,淡淡開口。
皇宮之內(nèi),妖崇禁行。
見皇不拜,居心何在
青衣男子一字一句,出法隨。
天地法相仿佛驟然定格。
正要飛出皇宮的黑煙,像是突然被一座無形牢籠所束縛,使勁了渾身解數(shù),都未能沖出皇宮咫尺。
緊接著,這道黑煙如同被無形的大手猛地握住,硬生生拉回到青衣男人的頭頂。
跪下!
一道天雷從天而降。
無形的威壓讓華清宮內(nèi)的眾人如負山岳。
樹木花草無風搖曳。
轟隆———
剎那之后,華清宮重歸寂靜。
這團黑煙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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