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這個詞實在有點陌生,陌生到高大威武的沈隊長也有點不知所措了。
孟逸寧害怕沈蘇白硬留自己過夜,說完這句話把鑰匙往沈蘇白手心一塞,動作麻利開車走人。
謝云舒無奈嘆口氣,她告訴自己,小白也不想失憶的,他是出了車禍,作為妻子和愛人,她要照顧他,不可以沒耐心更不可以因為他忘記自己生氣。
她朝面前的男人伸出一只小手:“把鑰匙給我,我開門?!?
沈蘇白乖乖地把鑰匙遞過去:“這里我也忘記了?!?
謝云舒打開門,自己拎著行李往里走:“我也是第一次來,還是電話里你給我說租了一套房子,等我來鵬城就搬來這里住?!?
沈蘇白大腦轉動起來:“之前我不住在這里嗎?”
“你自己一個人住招待所。”謝云舒東西帶的很多,有衣服有設計圖,還有李芬蘭塞的各種吃食。
她拖著箱子往里走了兩步,回頭看閑庭漫步的男人,一點要幫她忙的意思都沒有。
好吧,他是病人,她有的是力氣!
謝云舒黑著臉收了脾氣,干脆直接把箱子扛了起來,一鼓作氣扛進了堂屋里面。
沈蘇白愣了下,然后看著她的背影挑了挑眉毛,他這個‘媳婦’力氣好像很大?
這套房子是兩層設計,但二樓只是個小閣樓,沒有辦法住人,所以堂屋和臥室都在一樓,房子也很新,洗澡間和廚房都在里頭設計,有幾分現(xiàn)代化的風格。
謝云舒把箱子放到地上,長出一口氣,順手就把外面的白色罩衫脫掉了,里頭只穿了一件吊帶裙子。
和沈蘇白在一起生活這么久,什么親密的事情都做盡了,尤其夏天兩個人在家,她只穿一件吊帶,而他光著上半身是常有的事情。
所以謝云舒脫了罩衫也沒覺著有什么,家里只有兩個人,大門也關著呢。
沈蘇白卻瞳孔微縮,猛然轉過身去,嗓音都啞了:“好端端,你脫衣服干什么?”
脫衣服?
謝云舒低頭看了自己一眼,終于被他氣笑了:“你管這叫脫衣服?”
是誰在床上的時候,什么也不讓她穿的?
冷清冷心的沈隊臉紅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視力竟然這么好,雖然只是驚鴻一瞥,那活色生香的畫面竟然直接印腦海里了。
纖細的胳膊,修長的脖頸,還有中間雪白雪白的一片……
沈蘇白閉了閉眼睛,他明明只看了一眼,怎么能記得這么清楚?!
“你還是穿上?!鄙蛱K白喉結動了動,耳根都是紅的。
謝云舒知道他的記憶停留在四年前,他這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樣讓她有些酸,但正經(jīng)板正的模樣又讓她覺著有點好笑。
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好像也是這么正經(jīng)來著,哪里知道正經(jīng)下面孟浪的要命?
謝云舒偏不穿外套,靠他近一點,好看清楚他假裝唐僧的樣子。
其實沈蘇白的五官算不上多驚艷,但他骨相好氣質(zhì)也好,墨眉薄唇,鼻梁挺拔,讓人覺著冷淡的同時又偶爾會有一分瀲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