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寒夜刺骨。
澹臺部族,天女、大君遇刺,好幾座氈帳失火,金銀、糧草全都損失不少。
亂局下,澹臺族的絕世強者趁亂脫身,法儒追出一段距離,擔(dān)心是調(diào)虎離山,迅速回去查看情況。
今日的殺局,來的太過突然,毫無征兆,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更何況,儒門一向很少與人結(jié)怨,怎么也想不到,會有高手突然出手偷襲。
帳中,澹臺鏡月扶著自已的父親躺下休息,臉上盡是思慮之色。
“澹臺真的傷勢如何?”澹臺大君問道。
“斷了一臂,胸部的傷勢更是致命,能否活命,尚未可知?!卞E_鏡月沉聲道。
“那少年呢?”澹臺大君繼續(xù)問道。
“傷勢通樣極重,情況和澹臺真差不多?!卞E_鏡月回應(yīng)道。
“精心策劃,卻是兩敗俱傷?!?
澹臺大君輕聲一嘆,道,“為殺一個李子夜,折了一個澹臺真,這一局,我們澹臺,并不占優(yōu)。”
“是女兒失算了?!?
澹臺鏡月平靜道,“那白忘語的實力,的確出乎了我的預(yù)料?!?
“局,總有變數(shù),去看看那少年吧,讓戲,也要讓足?!卞E_大君說道。
“嗯?!?
澹臺鏡月點頭,道,“父君也早點休息?!?
說完,澹臺鏡月起身,邁步朝著帳外走去。
帳內(nèi),澹臺大君輕聲一嘆,疲憊的臉上閃過一抹無奈。
都怪他,身l不好,這些年一直臥病在床,將振興澹臺族的重擔(dān)全都壓在了這個女兒身上。
草原,一向是男子為尊,月兒雖然是澹臺一族的天女,但是,要壓下所有的反對聲音,也非是一件易事。
如今,北方妖物降臨,澹臺族又到了選擇的關(guān)鍵時刻,月兒身上的壓力,可想而知。
若非如此,她也不會如此激進,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帳外,澹臺鏡月感受到寒夜的涼意,下意識緊了緊身上的裘袍,邁步朝著遠處的氈帳走去。
那少年,應(yīng)該活不了了。
澹臺真終究還算完成了任務(wù)。
遠處,氈帳內(nèi),法儒、陳巧兒、李青山等人全都到來,看著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少年,神色很是沉重。
縱然他們已將隨身攜帶的丹藥都試了一遍,但是,結(jié)果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李子夜身上的傷,實在太重了,臟腑、經(jīng)脈,全都重創(chuàng),若非最后關(guān)頭,以全部真氣護住了自已的心脈,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死了。
今日的刺殺,如此突然,誰都料想不到,巨大的實力差距下,李子夜唯有盡力拖延,并且護住自身心脈,給自已留下活命之機。
因為習(xí)武之日尚短,他的實力或許真的不行,但是,他在盡力。
一旁,白忘語注視著床榻上的少年,始終沉默不語,從方才起便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今日之事,不對勁?!?
陳巧兒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冷聲道,“倘若那些刺客的目的真是要殺澹臺大君和天女,那位五境大修行者不去幫忙,反而來了李子夜他們這里,怎么都說不過去?!?
“除非,今日之局,根本不是為了刺殺澹臺大君和天女?!币慌?,李青山心領(lǐng)神會,猜測道。
“不是為了刺殺澹臺大君和天女?”
腦袋不太靈光的姚歸海面露不解之色,道,“那是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