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兵艱難地伸手扶著邊上桌子,站起身,道:“這都讓你發(fā)現(xiàn)了,誒,這年頭錢難賺?。 闭f完他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座位上。
“最近在學(xué)校怎么樣?舍友呢?也不帶出來瞧瞧?!敝荜浑S口問道。
“還行啊,他們幾個整天就知道看書啥的,連個打游戲的都沒有,實在沒勁?!蓖醣f道。
“那你覺得,你要是挨揍了他們能幫你不?”
王兵的嘴角抽動了一下,隔著口罩能看出來。
他干干地笑了一聲,道:“我們學(xué)校哪有人打架啊,哎?你怎么也不點杯東西喝?發(fā)了財可不能像以前那么摳啊,不過你放心,來了京城我請客!”說著就要起身去點。
周昊用手在桌子上敲了兩下,道:“坐下!”
王兵的身子就這么半蹲著,沒等他說話,周昊一把撤下了他的口罩。
這種一次性醫(yī)用口罩的系帶挺脆的,一拉就掉。
入眼,只見王兵的臉上都腫了,青一塊紫一塊的,周昊順勢將他的墨鏡也摘了,看到一只熊貓眼。
“他媽的誰干的?!”周昊一把將墨鏡摔在桌子上。
收銀員聽了這動靜,抬頭說道:“喂,你們不買東西沒事,可別在這里打架啊?!?
“滾蛋!”周昊扭頭罵道。
王兵和周昊可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地道道光著屁股一塊兒長大的,如今卻看到王兵被人打成這個豬頭模樣,周昊他能不氣嗎?
收銀員眼見周昊在氣頭上,縮下了腦袋不去跟他說話,他也是個學(xué)生,兼職出來打工的罷了,沒必要管那么多,實在不行報警唄。
王兵笑了笑,牽扯到臉上的傷口,頓時疼得齜牙咧嘴的。
“那天不小心走路摔的唄,誰敢打我呀?我好著呢?!?
“我放你娘個屁!”周昊激動地都要快站起來了。
王兵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哎呀你這是干什么,不是說了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