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啊,真沒想到你還是這樣的一個人?!笔牶蠛苁求@訝,不禁對王木生有些刮目相看。
“我真的只是覺得孩子太可憐了,田地和倪小麗要是出事了,孩子該怎么辦呢?大人的錯不應該算在孩子的身,你說呢?”王木生皺眉道。
“算不算在孩子的身,現(xiàn)在取決于田地和倪小麗。如果他們真的為孩子好,你說我會忍心讓一個孩子失去父母嗎?”
下午回到辦公室,石更把谷勇叫到了辦公室。
“你馬去一趟春陽特殊教育學校,找一個叫倪田的女孩,想辦法確認一下她的身份,然后往辦公室給我打個電話?!笔f道。
“這個女孩是誰呀?”谷勇忍不住問了一句。
“田地和倪小麗的女兒?!?
谷勇吃驚不小:“那怎么在特殊教育學校?。繗埣??”
“嗯。這孩子是個智障。行啦,快去了。”
谷勇開著車馬不停蹄的趕到春陽后,直奔春陽特殊教育學校。
到了以后,谷勇亮明身份,以辦案為由,說要找一個叫龍菲菲的六歲女孩,校方說他們這里沒有這個人。谷勇說根據(jù)他所掌握的情況,這個孩子在這里,很可能是改了名字,孩子的長相他知道,他需要對學校里的所有女孩進行排查。
警察辦案,學校自然要配合,不僅把所有孩子都聚到了一起,還拿了一份名單給谷勇。
谷勇掃了一眼名單,發(fā)現(xiàn)其有“倪田”兩個字。
可是當所有孩子都排查一遍過后,谷勇卻發(fā)現(xiàn)其并沒有倪田。
“所有女孩都在這兒嗎?”谷勇問道。
“都在這兒?!苯虒е魅握f道。
“不對吧。倪田這個女孩怎么沒有啊?”
“是這樣的。倪田昨晚被她媽給帶走了,說是有事外出,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具體多長時間沒有說?!?
“倪田的媽媽叫什么呀?”
“倪麗麗?!?
“知道她家住在哪兒嗎?”
“我們這兒有一個地址,是之前倪田入學的時候留的,不過不知道他們家現(xiàn)在是否還住在這里。”
教導主任找出倪田的家庭住址,谷勇一看是春陽的一個地址,拿紙筆記了下來。
從學校出來,谷勇一路打聽著找到了他記下的地址。想到午的時候在縣里見到了倪小麗,她肯定不在春陽,谷勇決定樓敲門。
敲了半天,里面也沒有一絲動靜,谷勇不知道里面是沒人,還是有人故意不開門。
正在琢磨該怎么辦的時候,從樓下來一個人。
是一個老頭,谷勇笑道:“大爺您好,您住幾樓???”
老頭指了指谷勇剛從敲了半天的門:“我住這兒?!?
谷勇馬問道:“這房子是您的?”
老頭點點頭。
“您一直從這兒住嗎?有沒有出租過?”
“前兩年出租過,搬到兒子那兒去住了,后來又搬回來了?!?
“那您還記得之前租您房子的人叫什么嗎?”
“叫什么?”老頭想了想說道:“好像叫什么麗麗,我只記得是個女的,三十多歲,四十來歲的樣子?!?
“是叫倪麗麗嗎?”谷勇提醒道。
“是,好像是這個名字。”老頭想了起來。
“您知道她后來搬哪兒去了嗎?”
“這我不清楚了,我跟她又不熟,我也不好問人家這種問題。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老頭見谷勇身穿警服,猜想谷勇肯定是來辦案的。
“只是找她了解一點情況而已。謝謝大爺?!?
從小區(qū)里出來,谷勇找了個公用電話給石更打了一個,把情況向石更做了匯報。
石更聽了以后,第一反應是王木生走漏了消息,掛了谷勇的電話,隨即想給王木生打電話,但撥了兩個號碼他把話筒撂下了。
谷勇說倪田是昨晚被接走的,而今天午王木生才知道田地與倪小麗有個私生女,所以不大可能是王木生通風報信。
不是王木生,那只能是田地和倪小麗察覺到了孩子已經(jīng)不安全了,提前把孩子給轉(zhuǎn)移了。
石更很后悔昨晚回了春陽,如果他不回,有機會在田地和倪小麗把孩子轉(zhuǎn)移之前先將孩子攥到手里。如今孩子不見學校了,田地和倪小麗還有防備,再想找無異于大海撈針。而找不到孩子,沒法證實田地和倪小麗的不正當關(guān)系,也沒法將田地拉下馬取而代之了。
石更很郁悶。
兩天過后,石更悄悄把王木生和谷勇召集在了一起。他讓王木生把田地和倪小麗的親朋好友,所有關(guān)系較為密切的人的住址全部找出來交給谷勇,由谷勇逐個進行調(diào)查。石更覺得二人肯定是把孩子放在關(guān)系較為親近的人家里了,不然一個智障的孩子他們肯定不會放心的。
除此外,石更讓王木生派人二十四小時盯著田地和倪小麗,他不相信二人會永遠都不去見孩子,只要去見,能順藤摸瓜找到孩子的下落。
石更給王木生和谷勇下了死命令:“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倪田給我找出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