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在賓館的餐廳里,兩個人就已經撕破了臉,所以,喬紅波也不害怕,再一次跟他叫板。怔怔地看著喬紅波,許久,侯偉明淡然一笑,小子,你知道我送禮的目的是為了什么。擋別人的路,大家可就不是朋友了。朋友喬紅波哈哈大笑起來。他笑得很放肆,仿佛聽到了一個非常好笑的笑話一般。這不是他剛剛,對自己放狠話的時候了嗎變臉變得如此之快,這副嘴臉,真他媽讓人惡心。金條呢,我確實拿了。喬紅波歪著頭,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不過呢,那金條卻不是我的。你著急忙慌地來找我,我問你,上面有沒有給你處罰沒有給你處罰,你就跑來威脅我,是不是有點過分堂堂一縣之長,您的水平跟吳迪可差遠了。喬洪波說完這話,便站起身來,向門口走去,等到了門口的時候,他忽然停住腳步,對了,侯縣長不是說,要搞我嗎,隨時奉陪!說完,他揚長而去??粗谋秤?侯偉明倒吸一口涼氣。喬紅波的話,他豈能不明白什么意思剛剛他說過,那些金條自己確實拿了,但并不是為自己拿的。薄普升這個老狐貍,簡直太狡猾了!原以為,把高紫薇和金條給他送去,可以借此機會,結交他這個朋友的,沒有想到,最后卻被他識破了。喬紅波說得也對,省領導并沒有給自己處罰,這事兒確實是自己有些唐突了。高手過招,在于摸透對方的心里,嘆了口氣,他一只手支著自己的頭,心中暗忖,喬紅波這混蛋,在這一局的較量中,雖然彼此沒見勝負分曉,但這份從容和淡定,顯然是自己輸了。吱呀,房門被推開了。謝勇走了進來,老板,我剛剛看到喬紅波走了,咱們怎么辦要不要我派人,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盯個屁!侯偉明眉頭一皺,以后再說話的時候,麻煩你動動腦子!說完,他起身而去。今天早上的見面,是謝勇慫恿侯偉明的。剛剛被喬紅波一頓羞辱,令侯偉明已然是顏面掃地,被一個小小的前任秘書羞辱,他如何能不生氣謝勇一臉的懵逼,心中暗忖,我的安排難道有錯嗎離開了清風茶樓,喬紅波立刻給薄普升撥了過去,薄主任,您什么時候有時間呀,我想過去看看您呀。薄普升笑著問道,怎么,剛剛兩天不見,你就想見我了要不這樣,干脆我找找關系,把你弄到省政府辦來吧。我是越來越喜歡你小子了。多謝領導器重。喬紅波連忙回了一句,隨后話鋒一轉,我前幾天釣了兩條魚,打算給您送去嘗嘗鮮。這魚啊,得抓緊送,最近有兩只野貓發(fā)現了,光想著把魚叼走。您說萬一,您還餓著呢,而我呢,魚又被貓調走了,那樣的話,我豈不是辜負了您的一番美意薄普升沉默了幾秒,下周五晚上吧,我明天就要跟老板出門。放心吧,即便是魚叼走了,也不用擔心,沒有了魚吃,我請你吃猴腦!兩個人又打了幾句哈哈笑,然后各自掛斷了電話。喬紅波啟動汽車,直奔自己的家而去。然而汽車開到半路上,接到了宋雅杰的電話。有事兒喬紅波問道。老板說了,讓你帶著她去廣龍。宋雅杰冷漠地說完,不等喬紅波說什么,便直接掛斷了電話。我靠!這娘們究竟什么狗脾氣,老子又沒有惹到你!調轉車頭,直接來到小白樓下,等了大概二分鐘,周錦瑜下了樓。她今天的心情,似乎很不錯,穿了一件鵝黃色的a字裙,整個人看起來,青春而又靚麗。而跟在她后面的宋雅杰,則是白t恤衫,藍牛仔褲。周錦瑜坐在了副駕駛位上,宋雅杰則坐在了后排座。按道理來說,領導都是坐在司機后面的,但今天偏偏周錦瑜坐在副駕駛位上,宋雅杰哪能不明白,這其中暗含的深意眼珠動了動,她連忙說道,哎呦,老板,我覺得肚子有點痛。我就不跟你們去了,不行了,太痛。說著,她推開車門,不等周錦瑜說話,便一溜煙地逃回了小白樓。周錦瑜看著她的背影,嘟囔了一句,懶驢上套屎尿多。是不是她來親戚了喬洪波問道。不是,剛走。周錦瑜回了一句,開車吧,不帶她了。喬紅波啟動了汽車,一邊往院子外面開,一邊悠悠地說道,你們連這些都討論嗎那,你親戚什么時候來要你管!周錦瑜面色一沉,一張臭嘴欠罵!喬紅波壞壞地一笑,老板,你今天穿的真漂亮。老板,請問你抱養(yǎng)小蜜嗎說這話的時候,他情不自禁地,落在她衣服上的向日葵上。穿上這身衣服,跟十八歲的小姑娘一樣。養(yǎng)條狗我就夠累的了,還找什么小蜜。周錦瑜抱著肩膀,目光看向了窗外。喬紅波抽了抽鼻子,把狗跟小蜜劃等號,我覺得也行。滾!周錦瑜怒罵了一句,伸手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把,疼得喬紅波一陣齜牙咧嘴。雖然疼,但嘴巴上卻不饒人,他滿臉笑意,咬著牙說道,幸虧你沒生活在古代,否則你就是容嬤嬤。周錦瑜再掐他,一把又一把。嗷。喬紅波瞪大了眼睛,五官宛如變頻開關一般,一把一邊著,嘴巴里變換著象聲詞,啊,咦,呦。十分歡樂地,開車到了廣龍鎮(zhèn)。喬紅波這才想起來,他還沒問這次來的目的呢。周書記,您來廣龍干嘛呀廣龍有個老中醫(yī),我想請他看看病。周錦瑜回答道。喬紅波一愣,心中暗忖,我怎么沒聽過,廣龍鎮(zhèn)有什么老中醫(yī)呀。我打個電話,幫您問一下。把車停在廣龍鎮(zhèn)的街頭上,他掏出電話來,給辛瑞撥了過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