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經(jīng)理怔怔地看著謝勇,許久才說道,你真的能幫我解決編制問題她從高中畢業(yè)之后,就一直在縣賓館上班,這么多年了,一直兢兢業(yè)業(yè)地工作,在別人眼中也算是個風(fēng)光體面的工作,但是終究不過是個臨時工。盡管現(xiàn)在,名義上是個大堂經(jīng)理,有一個編制和沒有一個編制的身份,天差地別。當(dāng)然了。謝勇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的胸脯上,一個工人編制,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兒。沉默了幾秒,他又說道,昨天晚上,你看到喬紅波的時候,他是直接出了縣賓館的大門嗎大堂經(jīng)理對昨天晚上的事情,記憶特別深刻,當(dāng)時她還想呢,大半夜出去喝酒,這得是多鐵的朋友關(guān)系呀。應(yīng)該是跟朋友喝酒,我見他拎了一盒酒,大概兩瓶的樣子。聞聽此,謝勇頓時瞳孔一縮,臉上露出一抹震驚,那瓶酒,是什么牌子的因為酒是侯偉明讓他準備的,雖然不知道侯偉明要往里面裝什么,但他明白,這酒盒一定是來送禮的。好像是1578。大堂經(jīng)理略一思忖,隨后又肯定地說道,對,就是1578。我去!沒有想到,侯老板給薄普升送的禮,竟然最后落到了喬紅波的手里。薄普升難道不知道,此時送禮,一定非同一般嗎他怎么能隨便送給別人呢有什么不對勁兒嗎大堂經(jīng)理低聲問道。聞聽此,謝勇回過神來,想要編制嗎大堂經(jīng)理一怔,心中甚是疑惑,這謝主任說話,怎么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從編制問題,跳到喬主任喝酒的問題上來,又從這個問題,跳回到了編制問題,他究竟想說什么呀我當(dāng)然想了。大堂經(jīng)理說這話的時候,情不自禁地低下了頭。因為,謝勇的目光一直賊溜溜地,盯著她的胸脯看,這讓她很難為情。你宿舍在幾樓呀,咱們兩個單獨談?wù)?。謝勇直不諱地說道。大堂經(jīng)理眼珠晃了晃,隨后低聲說道,五樓。帶我去。謝勇說道。現(xiàn)在大堂經(jīng)理臉上,閃過一抹震驚。要知道,此時總經(jīng)理等人,可還都在開會呢。這萬一被人知道了,那自己的還往哪擱如果覺得為難,那就算了。謝勇剛剛還像個發(fā)情的野獸,此時臉色頓時驟變,變得冷冰冰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我?guī)闳ァ4筇媒?jīng)理心虛地,看了一眼會議室的方向,然后頭前帶路。進了自己的單間宿舍,謝勇湊到她的耳邊,低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徐婧。大堂經(jīng)理說完,便閉上了眼睛。此時的侯偉明,正坐在辦公室里,高紫微正襟危坐,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紫薇,昨晚上,你給薄普升送禮,他收了沒有侯偉明吸著煙,雙目微瞇,語氣淡然地問道,眼珠晃了晃,高紫薇吐出兩個字,收了。收了如果這份禮已經(jīng)收了,那破壞監(jiān)控錄像難道就是為了,讓別人不知道,他受賄么可是,他的小行李箱里,真能裝下八根金條嗎他當(dāng)時說什么了沒有侯偉明又問道。沒有。高紫薇搖了搖頭。沒打開看薄普升眼珠一晃。沒有。高紫薇說道。薄普升嘬了一口煙,那,他對你做什么了沒有沒有。高紫薇又說道。沒做什么不可能啊,高紫薇在賓館里,足足待了將近三個小時呢,怎么會什么都沒做高紫薇在撒謊!這個臭娘們,我就知道她是靠不住的。之前吳迪在位的時候,她雖然明面上不敢跟自己唱反調(diào),但其實通過種種行為,足以看得出來,她是跟吳迪站在一起的。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沒有必要,跟她客氣了。只是,讓人想不明白的是,吳迪都已經(jīng)倒臺了,她為什么還跟自己對著干。為什么呀周錦瑜許諾了她什么好處還是說,因為喬紅波想到這里,侯偉明聲音低沉,一語雙關(guān)地說道,高縣長,我給了你的機會,你不中用啊。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此時的他,已然殺心迭起。在擺平周錦瑜之前,先把她給毀了!正在這個時候,桌子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拿起電話接聽。老板,喬紅波那天晚上十一點左右,拎著一盒1578的禮品盒,下了樓。電話對面的謝勇低聲說道,至于去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覺得,他是最大嫌疑人。喬紅波!侯偉明心頭一震,臉上閃過一抹不可思議的表情。有沒有搞錯啊,自己送給薄普升的金條,怎么可能在喬紅波的手里難道是高紫薇跟喬紅波兩個人串通好了,壓根就沒有把金條送給薄普升,而是私吞了好陰險??!送禮不到位,薄普升一定會向省領(lǐng)導(dǎo)匯報,到時候自己的處分,肯定是背上了。怪不得監(jiān)控錄像被毀,原來這竟是個天大的陰謀!得虧自己及時發(fā)現(xiàn),否則就會一直蒙在鼓里。高紫薇,那天晚上的酒,你確定放在薄普升的房間里了侯偉明站起來,氣勢洶洶,宛如猛虎死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那沒有查看,而你足足在他的房間里,待了三個小時,她都沒有動你一根手指頭。對嗎而這一切,又都和喬紅波無關(guān),是不是侯偉明忽然彎下腰來,臉龐湊到高紫薇的面前,如鷹隼一般的眼神,頓時嚇得高紫薇打了個哆嗦。侯偉明的手段,她還是知道一些的。實話說,現(xiàn)在的她簡直害怕極了。昨天晚上薄普升的房間里,其實還有一個人。高紫薇死死攥著拳頭,那就是喬紅波,他們兩個人當(dāng)時在下棋。我把酒送給薄普升的時候,他看都沒看,直接,直接給了喬紅波,然后讓我在一旁伺候他們下棋。高紫薇講這話的時候,心中猶如萬根鋼針,在刺自己胸口一般的難受。她得罪不起侯偉明,也得罪不起喬紅波。既然侯偉明知道,喬紅波參與了此事,為今之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