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師問罪再明顯不過,梵音的臉色當(dāng)即微變,有些警惕,這里是沒有人靠近的。
如果王敏要殺她,恐怕她也只是砧板上的肉。
她眼色閃爍,手已經(jīng)攥出了汗,斡旋道:據(jù)我所知,你也是被大夏皇帝趕出家門的女人,你我都同為天涯淪落人,都是命運的棄子。
我們又何苦互相煎熬,倒不如握手和,共舉大事?
聞,王敏笑了,有些不屑道:咱們可不一樣,至少……
她拉長聲音,桃花眼一瞥:至少,陪人睡覺這事我干不出來。
梵音聽出了她的譏諷,俏臉頓時一僵,而后難看:話不要說的這么難聽,你不也一樣嗎?裝什么裝!
王敏也不生氣,只是不屑:就算陪睡,我陪我兒子父親睡覺,有問題?
不像你,一點尊嚴(yán)都不要,低賤貨,至少我知道從一而終。
梵音也是嘲諷回來:呵,從一而終?從你嘴里說出來未免也太好笑了,你跟大夏之間的仇恨還少了嗎?
你給你最大的仇家生了兒子,是被強迫的吧?可悲!
一般人到這怎么就發(fā)怒了,但王敏的口齒豈是等閑之輩?
彎刀眉一挑:強不強迫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因為他,至少天底下沒人敢打我的主意。
而你,人人都在打主意。
你嫉妒嗎?
你!梵音破防,咬緊雪牙,有些動怒的前傾身體。
你到底想怎么樣?殺了我?我保證你無法從金城離開!
王敏仍舊不屑,從始至終沒把她放在眼里,緩緩上前:殺了你,太無趣了,你對我來說,還有點用處。
你們女真這盤爛棋,遲早也是他的,我愿意留在這,只是為了要證明一個東西罷了。
梵音松了一口氣,蹙眉冷聲道:證明什么?
你也配知道?王敏冷漠,一點面子沒給,從心眼里看不起梵音這個女人,連底線都沒有。
那怕是為了復(fù)仇,用身體也多少太牽就,根本沒有回頭路。
梵音臉色鐵青,憤怒的看著王敏。
下一秒,蹭的一聲,王敏手中的長劍拔出,光耀凌厲,橫立起來,頗具一番威勢。
你,你要做什么?梵音有些慌了,美眸折射出忌憚之色。
你猜?王敏邪魅一笑,長劍掃去,梵音幾近窒息,瞳孔驚懼。
噗……
鮮血噴涌。
一顆人頭滾滾落下,但這不是梵音的,更不是王敏自己的,而是已經(jīng)死透的完顏大帝。
他本留全尸,但硬生生是被王敏剁了頭。
你??!梵音驚悚的睜大眼,她雖然也敢殺完顏大帝,但也是藏著,用陰謀掩蓋事實。
但斷了頭,那就不一樣了!
這非正常死亡,是一定紙包不住火的,到時候一定會引出山呼海嘯一般的反應(yīng),行兇者勢被追殺,清算。
梵音此刻只覺得事情太大了,她已經(jīng)無法掌控!她的計劃只是弄死完顏大帝,說是病死或者用藥過量,加上一定程度的恐嚇,方能平穩(wěn)度過。
但王敏這一劍,直接打亂了她的所有計劃。
一旁,王敏淡淡的收起長劍,仿佛跟殺了一頭豬沒區(qū)別,雖是做了娘,但那份溫柔是要分人的,對敵人和不相干的人,或者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她永遠(yuǎn)都是冷血銳利,該殺的時候絕不手軟。
這一點,她做到了極致,秦云尚且不及她,否則不會有光復(fù)軍之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