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的程溪一張臉紅撲撲的,眼睛水汪汪的,她打了個哈欠,眼角溢出眼淚水,睫毛也濕漉漉的,像是雨水落在荷花上。
裴晏舟幾不可聞的吞了一下。
想把她扔到床上,拆吃入骨。
不過他知道時間太晚,她也太累了,不忍心這么折騰他。
裴晏舟硬生生的忍著抱他進(jìn)了一樓她平時睡的臥室,里面衣柜里還放著他之前為她準(zhǔn)備的衣服。
要不要洗澡。他從衣柜里取出一套睡衣。
程溪一點(diǎn)也不想動,真的就想這么躺著睡了算了。
但是理智告訴她,作為一個女人,不能太邋遢,她還沒卸妝,邊上還有一個裴晏舟,晚上他抱著自己這具臭烘烘的身體說不定會嫌棄,就像她抱著臭烘烘的裴晏舟也會嫌棄啊。
不想動的話,我可以幫你洗。裴晏舟說。
才不要,我自己洗。程溪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
裴晏舟看著她背影,多么遺憾不能幫她洗澡,唉。
洗完澡,程溪清醒了點(diǎn),靠著這份清醒還堅持著洗了頭發(fā),卸了妝,還在臉上完成個復(fù)雜的護(hù)膚程序,甚至還在身上也抹了層潤膚露。
她承認(rèn)談了戀愛后,自己矯情了。
以前太累了,隨便往臉上抹點(diǎn)面霜就睡了。
現(xiàn)在,還是要在喜歡的人面前保持點(diǎn)形象。
總算弄好出來,裴晏舟已經(jīng)躺在床上睡著了,男人側(cè)著身子,眼睛闔著,睡著的他,像個干凈溫潤的大男孩。
程溪看了他會兒,知道這么晚他是真的累了。
她輕輕的關(guān)了燈,躺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