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衣聽罷元策的話一愣,指尖在袖口里捏緊,那股屈辱叫她維持不住臉上的神情,眼里露出羞怒,聲音微微發(fā)顫:“我不是你的奴婢?!?
元策看了眼姜稚衣這樣生氣的模樣皺了眉,從前的女子巴不得這樣與他親近,他都沒給人機會,她竟這樣生氣。
又見她眼眶漸漸變紅,燭光下瞪過來的眼睛里隱隱有水色蕩漾,他愣了一下,松開了手指。
姜稚衣被元策一松手就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出去,留下站在原地的元策難得怔了怔。
他想起剛才看見姜稚衣手指上不僅有水泡,還有細(xì)小的擦傷,在那白凈指尖上分外明顯。
又看姜稚衣剛才生氣離開的背影,元策有些煩躁的重新回到椅子上,丫頭連忙過去要繼續(xù)給元策揉肩,又被他一聲滾出去嚇得臉色慘白,趕緊逃了出去。
鳴鶴從暗處走了出去,看著元策陰沉的臉色,揣測著元策的意思:“屬下方才看三姑娘的手指燙了,要不屬下給三姑娘送瓶傷藥過去?”
元策黑眸一沉,滾著冰冷的情緒看向鳴鶴:“你覺得爺需得討好她,給她送藥?”
一句話堵住了鳴鶴的嘴,也沒敢再提了。
元策目光又落到桌上姜稚衣給章元衡送去的信上,一聲嗤笑,又沉了臉。
手指間把玩著信封,想起她剛才失神的樣子,元策冷了眼眸。
這么急的給章元衡送信,是怕嫁不出去了么。
這頭月燈看見姜稚衣從里頭出來,臉上明顯的表情不好,連忙過去小聲問:“姑娘,你怎么了?”
姜稚衣?lián)u頭,又道:“先快些回去?!?
兩人一路回去后,姜稚衣往門口看了看,又叫來禾夏問:“可有前門的人來傳話?”
禾夏搖搖頭:“姑娘出去后就一直沒人來了?!?
姜稚衣一愣下又點點頭,回了屋子。
而元策半夜里在床榻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一想到姜稚衣手指上的那兩個大水泡,還有她那簡陋冷清的院子,元策一臉黑的從床榻上坐起來,拉了架子上的黑衣披在身上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