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祺見她這么自信毫無畏懼,他就沒打算繼續(xù)說什么。
反正常止君被攔在宮外,他也不會幫忙的。
兩人朝著外面走去,辛?xí)竦鸟R車已經(jīng)停留在門外許久,常止君十分自然的掀開辛?xí)竦能嚭?走了進(jìn)去。
你為何進(jìn)來辛?xí)裥脑缇屠淞?沒有對軒轅祺抱有任何的希望,但在參加宮宴這種大事上,軒轅祺居然還正大光明帶著這個女人來,這一刻,她平靜無波的心,頓時掀起了滔天浪花,她眼神震驚的看著常止君,王妃的自我克制,讓她沒有徹底翻臉,但修長的指尖早已深深的掐在掌心之中,迫使她冷靜下來。
常止君看出她眼底的忍耐,眸底毫不遮掩的露出一抹厭惡,她是江湖中人,一向喜歡自由,最厭惡的就是這種在深宅之中,只能依附男人的女人,明明已經(jīng)厭惡自己的夫君到恨不得對方死,也極其厭惡夫君的女人,卻又不得不裝出一副忍耐克制的模樣,她就不明白,不就一個男人
得不到為什么不毀掉非要在這里隱忍克制什么
這些女人就是愚蠢!跟她完全不是一類人,她最痛恨這種毫無思想,毫無腦子的女人,她哼了一聲,語氣厭惡道,自然是進(jìn)宮看看,放心,我可看不上祺王,也不會跟你爭的。
辛?xí)裢耆幌嘈潘脑?如果常止君不想要祺王,又為什么要一直留在祺王府,要知道一個女子,別說留在男人府上長達(dá)三年,就算是留宿一夜,也會被世人的唾沫給淹沒,常止君完全不顧這些流蜚語,硬生生留在這里多年。
所為的不是祺王,難不成是別人
這種可笑的話,大概也只能騙騙自己,根本騙不了別人。
辛?xí)癫[了瞇眸子,看著常止君不屑的側(cè)臉,心底驀然沉了沉,難不成常止君一直以來沒有任何動作,根本不是為了祺王側(cè)妃的位置,而是為了王妃的位置
要知道,除非娶繼王妃才能上皇室宗譜。
否則哪怕是側(cè)妃扶正也依舊上不了。
常止君一向高傲,大概是受不了當(dāng)側(cè)妃,一直在等王妃的位置吧。
辛?xí)裎㈤]了閉眼眸,如果事情的真相是如她所料,那么她跟孩子都會有危險。
就是不知道祺王是如何想的。
恰在這時,軒轅祺也進(jìn)入馬車內(nèi),見到兩人一邊一個坐著,互相之間的氣氛十分凝重,他也沒在意女人之間的氣氛,叮囑辛?xí)?止君第一次參加宮宴,你帶帶她,若是有什么不懂的,你多看著,莫要讓她出了事情。
辛?xí)裥目陬D時像是被石頭壓著,難受的幾乎喘不過氣來,她眼底劃過一抹絕望,她還沒有死,王爺就打算讓這個女人取代自己
今日她要是真的帶著辛?xí)袢フJ(rèn)識朝中眾夫人,不需半日,她就是所有人嘲笑的對象。
堂堂祺王妃,居然要為另一個毫無根基的女人鋪路。
說出去何等的可笑,偏偏祺王說的這般理直氣壯,她似乎連反駁的話都難以出口,她眼底劃過一抹難的苦笑,好,妾身知道了。
常止君見狀,更是心里鄙夷不已,明明都已經(jīng)難過不行,卻偏偏要委屈自己。
這種女人最為愚蠢可悲,甚至根本連女人都算不上,就是個可憐蟲罷了!
她偏過頭,不想再見到辛?xí)衲菑堄薮赖哪槨?
軒轅祺話說出口后,也不再在意,閉目養(yǎng)神,心中猜測著北芪的使臣為何會突然間來到南岳,連半點風(fēng)聲都沒有聽到,更別提,先前他在治療時,還聽到侍衛(wèi)回稟的話,說是北芪使臣將軒轅靖的女兒一并帶回來,那個小姑娘跟北芪使臣關(guān)系莫逆,甚至連太祖父都能自然而然的喊出口,這種陌生的稱呼,讓軒轅祺心中十分不安。
他隱約感覺有什么事情超出了他的預(yù)想,極其有可能會將他這些年來,所有的謀劃給全盤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