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竟是他們唯一能找到的,與白螢有關(guān)的東西了。
秦子衿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他想起白螢離開時那個決絕的背影,想起她曾說過的"從此兩不相欠",如今竟一語成讖。他們連為她建一座衣冠冢的資格都沒有。
他們竟然找不到任何和白螢有關(guān)的東西,不要說尸身了,他們甚至尋不到半片屬于她的衣角、一縷她遺落的發(fā)絲。
竟然只能將帶著她鮮血的土埋葬。
"五師姐......"秦子衿突然撲倒在焦土上,像個孩子般嚎啕大哭,"你回來啊......我以后再也不傷害你了......我知道錯了......"
蘇羽沉默地雕刻著墓碑,每一筆都刻得極深。當(dāng)刻到"白螢"二字時,他的手突然劇烈顫抖起來——這個名字,他曾經(jīng)在宗門戒律碑上刻過多少次?每一次,都是作為罪人記錄在案......
柳清越跪在碑前,將一壺靈酒緩緩傾灑。這是他珍藏多年的桃花釀,本是準(zhǔn)備等白螢回來時慶賀用的。酒液滲入焦土,泛起淡淡的靈光,轉(zhuǎn)瞬即逝。
炎熾翎最后看了一眼那座簡陋的墓碑,手指手死死攥住青鋒劍柄,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出青白。
劍身在他暴動的靈力下發(fā)出刺耳的嗡鳴,仿佛下一刻就會碎裂。
他望著這座墳?zāi)梗乜诜康耐闯缀跻獙⑺核椤?
就在找回記憶的那一刻,他多想當(dāng)場自刎,隨白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