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這兩個字把陸滄嚇得不輕。陸滄剛剛撇開的頭再次轉回來,不是,我做什么了我就得對你負責?阮卉理直氣壯,你看了我啊。陸滄,我,我沒看你,這,這不是……陸滄想說這是意外??伤掃€沒說出口,阮卉身子往墻壁上一靠,玩味地看著他說,你看,你還看。陸滄,??!陸滄恨不得當場在地上刨個洞鉆進去。他臉急得通紅,百口莫辯。一雙眼正視阮卉不對,錯開也不對。正視她,就是占她便宜。錯開,就是他心虛。就這么反反復復糾結了會兒,陸滄最后一跺腳,轉身走出了浴室。阮卉挑眉。反正都被看光了,隨手拎了條浴巾裹在身上,走出浴室去行李箱翻干凈睡裙。陸滄瞧她一眼,整個人往單人床后躺,順勢還扯過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腦袋。沒錯,兩人住一個房間。沒有曖昧不明。純屬被逼無奈。原因是他們新?lián)Q的這家酒店就只剩一個房間。好在是標間,有兩張床。幾分鐘后,阮卉換好睡裙出來,剛走到窗戶前點燃一根煙,陸滄從床上倏地坐起來。還是沒房間嗎?阮卉漂亮手指夾著煙,轉頭看他,陸總吃抹干凈了就想跑?陸滄臉色難看,我吃抹干凈什么了?阮卉揶揄,我啊。陸滄,你別污蔑我。阮卉慢悠悠地問,你敢說你剛剛沒看到我的……身體?陸滄惱怒,那是意外?。∪罨苷{侃,意外不也看到了嗎?這也就是現(xiàn)在你遇到了好時候,這要是擱在古代,管你是不是意外,你都得對我負責,娶我為妻。陸滄,……阮卉碎碎念說了一堆。陸滄腦子里只閃過兩句話。對她負責、娶她為妻。他就知道??!她說了這么多,做了這么多,目的就是想纏上他。陸滄心里憋著火,嘴上卻說不出反駁的話,最后悶聲抱怨地說了句,這種小地方居然還能住滿人,也真是活見鬼……阮卉憋不住笑,一共就四間房,很多嗎?陸滄,……小地方,沒有酒店,只有賓館。說是賓館,其實就是落腳休息的小旅館。一棟質樸的小二樓,樓下是收銀臺和老板還有服務員住,樓上四間客房。四間客房,其中兩間還是大床房。阮卉話落,見陸滄不說話,輕笑問,葉冉到底有沒有消息?陸滄伸手摸床頭柜上的煙,昨天我剛聯(lián)系了她姑媽,給了她姑媽一筆錢,說是最近幾天會回來。阮卉彈煙灰,她再不回來,我都要發(fā)霉了。陸滄不說話,猛抽兩口煙,抬頭看阮卉的側臉。他總覺得她藏得很深??床煌?捉摸不清。另一邊,秦琛給蘇沫榨了果汁送進臥室。她正坐在化妝鏡前畫眼線。見他進來也沒動,拖長眼尾,留了小鉤子。秦琛邁步上前,把手里的果汁放在她跟前,要出門?蘇沫端起果汁喝了一口,我只是化個妝而已,為什么非得要出門?秦琛挑眉。蘇沫仰頭看他,媚眼如絲的眸子眨了又眨,女為悅己者容,我的"悅己者"不就在我面前嗎?秦琛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抵著化妝臺。兩人四目相對,秦琛嗓音低低沉沉開口,我想搬回主臥。蘇沫笑吟吟,有多想?剛剛她在回來的路上已經想通了。既然他們倆彼此喜歡,不妨好好珍惜。蔣商那會兒她還曾幾何時想過搏一搏呢。秦琛難道還不如他?哪怕最后兩人走不到一起,至少想起來,不會留有遺憾。蘇沫話落,秦琛抵在化妝臺上的手抬起,牽住她的手摩挲,日思夜想。蘇沫逗他,你求求我。蘇沫說完,本以為秦琛肯定會說點什么搪塞過去。誰知道下一秒,秦琛忽然單膝跪地跪了下來。蘇沫愕然。不等她反應過來,右手中指落下一枚冰冰涼涼的銀色素圈。右手中指戴戒指。意為名花有主。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