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奧的信息,秦琛薄唇浮現(xiàn)一抹冷笑。別輕易答應。李奧:放心,演戲我在行。跟李奧發(fā)完信息,秦琛攥著蘇沫的手捏了捏她的指尖。察覺到她往回縮,緊緊握住。數(shù)秒,在她的注視下把他的手指強勢擠入她的指縫中,跟她十指相扣。一如她跟他的感情。她退,他進。步步緊逼。勢在必得。秦琛猜得沒錯,第二天清早,樊六和錢忠文就被喊去了警局。面對證人證詞,兩人都出具了證明自身清白的證據(jù)。都是老狐貍,越是這種時候,越是沉得住氣。調(diào)查了小半天,最后兩人無罪釋放。從警局出來后,兩人都有車來接。上車的空檔,錢忠文冷笑,樊總,這就是你說的萬無一失?樊六臉色鐵青,如果不是你那個不爭氣的兒子犯蠢,怎么會落入秦琛的圈套,如果不是他落入秦琛的圈套,哪里會有這么多麻煩事。提到錢凱,錢忠文臉上不僅沒有難受,相反還有一絲厭惡,他蠢,你跟他半斤對八兩。樊六,你??!樊六剛想發(fā)怒,錢忠文已經(jīng)俯身上了車。樊六胸口堵了一口氣,撐著車門的手收緊。此時,開車的司機提醒他,樊總,這里是警局門口,有什么話,回去再說。樊六深吸兩口氣,調(diào)整情緒,沒吭聲,低頭慍怒上了車。隨著車輛行駛上路,樊六怒火攻心。司機從內(nèi)視鏡里看他一眼,沒說話,收回視線,專注開車。待車開出一段距離,樊六開口,去洲豪。司機,是,樊總。一個半小時后,車抵達洲豪。樊六讓司機在車里等著,他整了整衣領,推門下了車。他前腳離開,后腳司機掏出手機發(fā)了條信息:樊六似乎有些心浮氣躁。對方秒回:安撫他。司機:明白。對方:必要的時候……對方:我懂。樊六從車上下來后直奔酒店。李奧的房間號他早打探好了,乘電梯上樓,敲門前臉上努力擠出一抹偽善的笑。緊接著,他抬手按下門鈴。門鈴響了幾下,門內(nèi)響起一串沉穩(wěn)的腳步聲。下一秒,房門打開,剛洗完澡的李奧一身睡袍出現(xiàn)在門口??吹椒?他眉峰不自覺蹙了下。半晌,百般不愿從嘴里擠出兩個字,師父。樊六,我們師徒倆有幾年沒見了?李奧皺眉不作聲。樊六說,不請師父進去坐坐?難道就讓師父一直在外面站著?李奧聞,猶豫了會兒,身子側了側。見李奧給他讓開,樊六臉上的笑意加深,在跟李奧擦肩而過時,緊繃的肩膀明顯放松。他沒看到,李奧在他進門的剎那,眼底全是寒意。樊六進門,徑直走到沙發(fā)前坐下。李奧拿了瓶礦泉水給他,擰開,遞到他面前。樊六沒喝,四下看了看,一副不滿意的模樣,你就住這里?李奧在一旁的單人沙發(fā)前坐下,是。樊六問,回來多久了?李奧說,兩天。樊六又問,怎么沒聯(lián)系我?李奧弓著背伸手摸茶幾上的煙,沒立即接話,待咬在嘴角的香煙點燃,抽了一口才說,覺得沒有聯(lián)系的必要。樊六嘆口氣,還在怪師父?李奧垂眸看地面,不敢。樊六語重心長說,師父當初都是為了你好,這個圈子里,水比你想象中要深得多,小悅那姑娘,是泰斗李老的侄孫女,我的本意,是想讓你娶她,她以后在事業(yè)上能成為你的助力,誰曾想……樊六欲又止,仿佛是有一堆的愧疚和惋惜。李奧抽煙,都過去了。樊六,你現(xiàn)在還有重拾舊業(yè)的心思嗎?李奧,沒有。見他一臉堅定,樊六拿起面前的礦泉水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看著他拉下自己的老臉說,你能不能回來幫師父一段時間?說完,樊六捏緊手里的礦泉水瓶,現(xiàn)在師父遇到了點困難,除了你,沒人能幫師父。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