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
顧臣彥走在前面,許妍跟在他后面。
有顧臣彥在,她哪里還有心情看大海。
心跳的有點慌亂,許妍腦海里全都是顧臣彥……
還以為,他會直接帶她回海城,沒想到居然真的帶她來看海了。
"顧總,已經(jīng)交給警方了,這個保潔說,是曲美紅的助理讓她這么干的,警方已經(jīng)控制了曲美紅的助理,但對方將責任都承擔了,暫時……追究不到曲美紅。"
陳宇給顧臣彥打了電話。
"把這件事曝光給媒體,就說,是我喝了那瓶水,受了傷。"顧臣彥聲音低沉。"把網(wǎng)上關于鐘顧兩家聯(lián)姻的消息,全都給我蓋下去,我不希望再看到任何關于聯(lián)姻的消息,聽明白了嗎"
"好的顧總……"
……
顧臣彥去了車旁打電話。
許妍一個人走在海邊。
沙灘邊有鮮花燈,是專門為游客準備的。
只要有人走過去,就會亮燈,鮮花盛開。
還會有輕音樂。
許妍驚訝的抬頭看著那會自動打開的花苞燈,站在燈光里,輕輕轉(zhuǎn)圈。
她曾……是海城舞團首席芭蕾舞者唯一的關門徒弟,也曾經(jīng)是代表海城舞團出席表演的白天鵝。
只是,入獄那些年,她被打斷了脊梁骨,咽下了全部的骨頭渣。
輕輕抬手,許妍做了個芭蕾手位。
身體僵硬的厲害,許妍失落的放下手。
她好像……再也無法回到曾經(jīng)了。
跟著輕音樂,許妍嘗試立足尖。
站立了幾次,許妍放棄了。
斷了翅膀的天鵝,永遠都無法重新飛向藍天了。
車旁。
顧臣彥靠在車門上,視線灼灼的看著許妍。
他其實……曾經(jīng)見過舞臺上的許妍,那時候,他只覺得顧哲宇配不上那朵盛開的白玫瑰。
只是后來,玫瑰被折斷,支零破碎,被人踐踏在了淤泥里。
可玫瑰,有什么錯呢
玫瑰錯在,她開的太美,還是太過純白
"顧總,幾點的飛機"許妍怕耽誤班機,跑過去問了一句。
顧臣彥回神,猛地將許妍拉到懷里,伸手抱住。
許妍愣了一下,不敢亂動。
"回家吧……"顧臣彥聲音沙啞且疲憊。
"好……"許妍點頭。
跟著顧臣彥上車,許妍的心跳一直很快。
她和顧臣彥的這場婚姻交易,不管維持多久,都是她的幸運吧。
這個人,真的無可挑剔。
"顧總,謝謝你。"上了飛機,許妍小心翼翼的看了顧臣彥一眼。
"嗯"顧臣彥讓許妍坐在里面,找空姐要了毛毯,給許妍蓋上。
"如果不是你……那瓶水……"許妍寒毛都快豎起來了。
顧臣彥沒說話,視線深邃。
"先生,您的咖啡。"空姐笑著走了過來,給顧臣彥送咖啡。
許妍下意識接過咖啡杯,主動喝了一口。
確定沒事,才松了口氣,給顧臣彥放了過去。
"……"空姐臉上的職業(yè)微笑都僵硬了。
顧臣彥看著許妍的操作,哭笑不得。"這是……"
"對,對不起。"許妍這才反應過來,她雖然給顧臣彥試毒了,但也用了顧臣彥的杯子。
他肯定不喝了。
"不好意思,您能再倒一杯嗎"許妍尷尬的問著空姐。
空姐保持著職業(yè)微笑。"好的。"
"不用了。"顧臣彥客氣的點頭示意。
空姐離開,顧臣彥端著咖啡杯笑了笑。"有毒嗎"
許妍紅著耳根直搖頭。"沒……沒毒。"
顧臣彥喝了口咖啡。"以前沒覺得飛機上的咖啡好喝。"
許妍耳根更紅了,其實一點都不好喝,苦苦的。
比藥還苦。
"睡一會兒吧,我守著你。"顧臣彥小聲開口,讓許妍睡一會兒。
許妍愣愣的看著顧臣彥,隨即快速別開視線,慌亂的握著手指,扭頭閉上眼睛假裝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