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妤一直都很介意這件事,知道后該多難過,難怪她這幾天心事重重,總是欲又止的模樣,阿妤,我不在意的。
我在意!鳳妤垂眸,眉目傷感,手指因為隱忍而有些痙攣,顫抖,你要君臨天下,怎能無嗣。
鳳妤并不想在這種關(guān)頭與謝珣談這件事,可這事壓在她心中,非常難受,不吐不快,她一直都是那種性格,恨不得把自己最糟糕的一面撕碎給謝珣看,就像當年謝珣表明心意時,她說自己活不過十八,態(tài)度非常決絕,我就是這么糟糕,你趁早離開,不要浪費時間。
這件事就像一把刀懸在她的頭頂,謝珣每一個退縮,猶豫的眼神,都會讓這把刀無情地斬落她心中的眷戀。
她又悲傷地明白,哪怕謝珣?yīng)q豫,遲疑,哪怕謝珣說娶妾只是為了傳宗接代,最愛的人仍是她,鳳妤也知道是人之常情。
他在那樣和睦的家中長大,又肩負著寧州鐵騎的一切,將來還要扛著燕陽往前走,她這點子女緣薄的事在他眼里并不重要。她應(yīng)該和侯夫人體諒老侯爺一樣體諒謝珣,不要在危機四伏的京都給謝珣壓力。
每個人都在給他壓力,每個人都期盼著他能逆天改命,君臨天下,他頂著所有人的期盼,壓力已足夠大,她不能再逼迫他。
可她不是侯夫人那種從小當成長媳教養(yǎng)長大的女子。
她偏激,病態(tài),薄情,悲觀,她把這一切直白地攤開來說,看著謝珣悲哀地發(fā)現(xiàn),她不知道想看到謝珣的猶豫,還是想看到謝珣的承諾。
好像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
謝珣很想抱抱鳳妤,抱在懷里耐心地安撫,可他們身體互換,實在抱不了,他雖不是鳳妤,卻能感受到鳳妤的焦慮和恐懼。
阿妤,怎么會為了這件事,如此傷神呢
我也不知道,就心里很難過。鳳妤委屈地看著他,我想要你事事如愿,我真的想……可我做不到。
謝珣拉著她因緊張而顫抖的手,溫柔地摩挲著,我當年雖是深思熟慮過,也考慮過你或許真的活不過十八歲,我該怎么辦可我腦海里竟一點想法都沒有,那只不過是庸人自擾,人活一世,不到終點,誰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我要想的,不是你活不過十八歲怎么辦,是要努力地讓你變得健康,陪我長長久久。我要做的是讓阿妤開心快樂,而不是總是患得患失。我也不知道二十年后,你是否還在我身邊,我又是否會愛上別人,那是很遙遠的事情。我只能確定的是,你眼前的謝珣,不在意阿妤是否能生兒育女,他只希望阿妤在身邊,健康快樂就好。
你真的不在乎子嗣鳳妤仍有些擔心,將來后悔怎么辦
謝珣是真的心疼了,他抱不了鳳妤,干脆起身坐在鳳妤懷里,雙手摟著她的脖子,雖有點別扭,可心疼鳳妤壓過這種不自在的情緒。
謝珣親了親她的臉頰,溫柔地說,阿妤,我們來到世上不是為了生兒育女,傳宗接代。有的是愛與付出,有的是享受和欣賞。你喜歡金銀珠寶,喜歡看雪看月亮,你喜歡花香,喜歡山川河流,都是你來到世間的理由。你愛家人,為了他們傾盡一切,我們因為靈魂交換,奇妙地相識,相知,相守,你會愛人,會付出,你享受你的人生,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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